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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洪听到皇帝说了这么一番话,以为是在奚落他,可是一见到陛下的表情真诚不似作伪,心里倒是放下了几分防备,不过,还是试探道:“说及此处,老臣有罪。还请皇上降罪。”
说罢,祁洪又跪倒在地请罪。
“皇叔这是何意?快快请起。”
祁宸忙要搀扶,祁洪并未起身,一脸惭愧的道:“陛下请听老臣讲完。老臣此次前来觐见陛下,就是来请罪的。老臣本应该在封地履行臣的职责,固守封地,无诏不得入京。如今,私自领兵入城,又在此驻守多日,已然引起朝臣非议。虽然事出有因,可到底还是老臣违背了圣旨。所以老臣特来请罪,只等圣上处罚完臣之不当行为,便会遵照圣旨不日即将返回封地。”
“既是事出有因,又何谈处罚?皇叔,快快请起。”祁宸扶起王爷,眼眶微红,情真意切的看向老王爷,继续道:
“皇叔啊,如今整个大周皇室,也只剩下皇叔和朕两人了。朕未及弱冠之年,自幼身体孱弱,缠绵病榻多年,如今整个大周江山都交到了侄儿手中。侄儿日日战战兢兢,深恐有负父皇所托,愧对祖先创下的盛世基业。”
祁洪忙出言安慰道:“圣上千万不要妄自菲薄!圣上亲自前去灾区赈灾,足可见圣上心怀天下,乃是仁德明君。更有满朝的文武大臣辅佐圣上,想来大周的基业只会更加昌盛。圣上的担忧实在是多虑了。”
“皇叔何必说这些话哄朕。如今,朝堂是什么形式,皇叔难道还看不出来吗?周丞相在朝堂上一直保持着中立的态度,没有明确的表示要投靠于谁。而这朝上大多数的官员,见风使舵已经投靠于手握重兵的摄政王。朕现在的处境可以说是危机四伏,没有可以信任的人,朕现在能信任的也唯有皇叔了。皇叔若是在此时离开,侄儿岂不是真成了孤家寡人了……”
祁宸脸色苍白,神情憔悴,眼眶中还泛着水光,可谓是楚楚可怜,谁看了心里不动容。
祁宸掩面转过身来擦拭眼泪,强撑着笑容:“让皇叔见笑了。既然皇叔想要离开这个是非之地,也罢,皇叔尽早返回封地吧。明日朕会亲自送皇叔离开此地的。”
“陛下,”祁洪突然跪地,眼中也泛起了泪光,开始了表起了忠心:“陛下既然如此信任老臣,老臣定然将协助陛下,匡扶社稷,维护我大周皇室正统,铲除奸邪,让朝堂重回清明。”
祁洪好不容易重新回到了这里,怎么可能愿意回去?小皇帝伸出了橄榄枝,祁洪自然是要接着的。祁洪不经意的看了一眼,小皇帝身后的那把椅子,只有在权力中心的京城,才能有机会做更多的事情,实现自己的包负。
祁宸忙上前激动的道:“好,皇叔肯留下帮朕,朕心甚慰。从今日开始,皇叔便留在京城吧,京中太尉一职尚且空缺,就由皇叔任命此职吧。”
“老臣叩谢圣恩!”祁洪心内嗤笑,果然是个年幼担不起事的。皇兄啊皇兄,没想到你的儿子没一个有本事的,枉你英雄一世,可惜竟然没有人能够继承你的雄心壮志!真是可惜啊!
面上却还是一副被感动的模样,与祁宸一副叔侄情深的戏码。
祁宸脸带微笑也比刚才有精神多了,“听闻皇叔此言,朕安心多了。皇叔既在京城定居,就将王府迁到京城吧,那凉州毕竟是不毛之地,不宜居住。王爷以前的故居还在,朕即刻命人去准备妥当。至于凉州这个封地不好,改日朕为皇叔另择个不错的封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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