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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都发烫,他睡衣领子胡乱歪着,锁骨分明,再往里蜿蜒去。
路野感觉无论海远是喝醉还是发烧,考验的都是自己。
路野单手把自己外套脱了,搂着海远,说:“小妖我要给你放温度计了。”
海远迷迷糊糊拿过温度计,撩开自己的棉长袖,把温度计夹好。
人清瘦,腰线有种玲珑之意。
现在路野不是那种想把手放上去,捏搓出红印子来的想法。
而是,怎么这么瘦啊。
路野把他长袖按平,被子掀起盖住。
五分钟后海远听见路野说:“温度计拿出来了。”
海远半搂着路野,迷迷糊糊的,动不了。
海远咕哝着说:“你帮我拿。”
海远感觉路野明显僵了一下,然后手从自己领口伸进了进来,把温度计拿出来。
路野手指像带着电流,海远忽然惊了惊,不知道自己怎么了。
可能是烧糊涂了,他现在竟然,想亲一亲路野。
海远还没来得及有所动作,路野已经把温度计抽走,然后把海远蒙在被子里,整个包成一颗茧。
海远:……
他意识里知道自己现在得发汗。
可是他就想抱抱路野。
路野看温度计,三十八度八。
烧成这样了,海远只有头晕的症状而已?体质其实还挺好的。
然后海远就开始吐、头疼得动都不能动、咳嗽咳得今天动地。
路野感觉自己可能不是什么半仙,就是个乌鸦脑袋。
路野给路德正打了个电话,海远刚又吐了一轮,一点力气都没了,倒在床上彻底挺尸。
路野拿了个垫子坐在他床边,一手放进被窝给海远握着,一手拿了根笔,把练习册放在自己腿上,算题。
路德正上来进屋就看到这么一副景象。
路德正心疼得不行,他病发的时候,路野也是这样没日没夜守着自己,功课又不能落下。
路德正检查了一下海远,说估计是病毒性感冒,得去医院开处方药,打吊针是最快的了。
不过也没严重到非要打吊针。
路野想带海远去打针,海远说不想打吊针,路野只好带他开了药回来。
海远一整天晕晕乎乎吐了几次,头疼得要命,脑袋后头跟被人扽着一样,一口饭吃不下。
去浴室把自己都吓了一跳,眼都烧红了。
柳云顾不上他,马叔指望不上,只有路野一直陪着。
路野帮他请了两天假,他每天一口饭吃不下,路野就用砂锅温火炖了山楂梨汤给他续命。
海远这场病可能是积压太久,来势汹汹。
两天之后他那种脑袋后面顶了块砖的痛感终于减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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