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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他这样严肃地提问,姜舒一时迷茫,不是很确定地答道:“应当会吧。”
闻言,对方俊美的容颜倏然笼罩上一层淡淡的阴翳。
姜舒对他投来的好似看薄情郎般暗含责备的目光感到惶惑,寻思片刻,忽而想起某事道:“谢兄,你该不会也听说过那个传闻吧?”
“何传闻?”
“就是那个,我暗恋倾慕荀容约的传闻。”
“不是吗?”
“当然不是,里面有误会!”姜舒不自觉地抬高了嗓音,总算明白了对方骤变的态度是怎么一回事。
显然,谢愔是将他当成那种明知自身是断袖却还要娶妻耽误人家女子一生的渣男了。
他觉得好笑又无奈,连忙解释道:“彼时我还年轻不太懂事,误将崇拜当做了喜欢,其实不是,对荀容约,我只欣赏其为人秉性,毫无其他心思。”
话落,谢愔神色明显愣怔,过了好半晌才开口道:“此言当真?”
“当真。”姜舒干脆果断地回答。
“那我……”谢愔欲言又止。
“什么?”姜舒问。
不知是否为傍晚天色阴沉的缘故,他忽然发现,对方此时的脸色看起来苍白无比。
相对沉默少时,姜舒忍不住道:“外面天寒风大,谢兄不若同我去院中详谈?”
谢愔不声不言,只安静地注视他。
他看到青年茶褐色的眸子里闪耀着单纯疑惑的目光,这道目光简直比凛冽的寒风还要令人感到冰冷,在他心里留下清冽的刺痛。
意识到再继续僵持下去,自己难保不会有失态之举,谢愔抿紧双唇,恢复到清雅端正的姿态,不动声色地说道:“主公所忧之事愔已知晓,若他无事,我便先回屋了。”
姜舒感知到他的情绪不悦,却也不知是何处惹了他不高兴,不禁困惑地叫了声“谢兄”。
对方却转身毫不停留地走向了被冬日枯树包围的萧瑟庭院,脚步匆促,不一会儿便不见其背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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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屋里后不久,暮色彻底地笼罩了院落。
冷风呼啸地吹着窗子,黯淡的天光下,忽而飘落起洋洋洒洒的柔白细雪。
徐海将房门和窗子关紧,示意仆人在屋内多点几盏灯。
见谢愔一回来便坐到了书案前,面色深沉而阴郁,状似遇到了极大的难事,他也不知该做些什么,就端来烧红的炭盆放到一旁,小心翼翼地出声道:“郎君,落雪了。”
谢愔蓦然抬眼,转头定定地望向了屋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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