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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寒川深深地看着他，看得他不得不对上那双能吸人魂魄的黑眸，知道李秀莲为什么针对你没有？

刚才说过的话厉寒川又提起，这回是非要宋晗说个一二不可。

宋晗满脸通红，抿抿被吮得湿润透亮的唇，努力绷着小脸道：不知道。

真不知道？厉寒川低笑，手指描摹他泛红的眼尾。

不知道。宋晗回答得心虚，睫毛不住颤动。

那算了。厉寒川笑得漫不经心，从背后拥着他，你抓笔的姿势不对，我教你。

食指和拇指先捏住毛笔，像这样

男人温暖的大手覆上他的小手，让他抓好毛笔，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侧响起，好闻的松香一个劲往鼻子里面钻。

宋晗红着脸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让厉寒川抓着手在纸上写下字迹遒劲，暗藏锋芒的宋晗二字。

垂眼看着自己的名字，宋晗脸上的热度始终降不下去。

知道怎么握笔落笔了没有？厉寒川眼里带了一抹戏谑。

知道了。宋晗小声说。

厉寒川轻抚他面颊，意味不明地叹息：该知道的不知道，不该知道的知道

这绕口令般的话让宋晗羞窘得都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用一双黑白分明的清澈鹿眸巴巴瞅着他。

厉寒川不再逗他，温声问：饿不饿？要不要吃点什么？

宴席上一通折腾，少年什么也没吃到还被害得腹泻虚脱，他把人带回来的时候就交代晴方去厨房弄些吃的。

宋晗的确有些饿了，便点点头。

厉寒川陪他用了一碗粥，又看着他喝了药才放下心来。

好好睡一会。

裹着被子小小一团的宋晗眨了眨眼，伸手揪住他衣袖，软声问：我能不能在栖星湖旁边的桃花林里烤肉？我那日答应了无衣公子给他准备一份吃的，但不能让罗公子发现我是特地给无衣公子准备的，所以我想在桃花林的亭子那摆几个架子烤肉，多叫上几个人

厉寒川皱眉不语，静静看了他一会，最后松口道：你想做就做，但别把自己累着。

好。宋晗有些高兴，牛爷爷之前用特制的腌料把肉腌制过再烤，可好吃了！寒川你想吃什么，到时候我烤给你吃！

厉寒川眉头舒展，把手覆在他眼睛上，再说吧，你先休息。

嗯。宋晗开心地应下，而后抓住他的大掌放在脸侧轻轻蹭了蹭，用一种小动物特有的纯净依赖眼神凝视他，细软的嗓音里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惶然，你能不能等我睡着了再走？

我宋晗鼻子发酸，嗓子眼发堵，我有一点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