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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夜深熄了烛火,卿知总有一种回到了十多年前的错觉,倚在他床边微微眯一会儿都会梦见他少年时大口呕血的样子,这梦还做的不明晰,卿知就一身冷汗地吓醒了。

萧轻霂被寒毒害狠了,这些年很少会发热,发热了也不敢随便用药,生怕有沾寒气的药冲了他,结果这天刚敲了寅时的更鼓,卿知起身想喂他喝点茶水,突然摸到他额上发烫,吓得直接摔了茶盅。

这通来来回回又送走一拨大夫,看来瞧去只说是心火旺盛,又喂不进药,就像是冰块里面窜了火星子,外人实在束手无策。

大夫又说,再喂不进粥饭,只能准备后事了。

卿知红着眼连呸好几声,端着粥又进了他的房,一脸灌也要给他灌下去的神态,然而人到了床边先哭上了,叫他许多声也没听见回应,又是自责又是害怕地缩在他边上哭个不停。

突然床上的人咳了一声,卿知的哭声顿时停了,忙起身去看他。

萧轻霂眼皮都发着红,像是很费劲才微微撑开了些许,他的眼球一动都不动,半晌才听见他沙哑地叫了一声:“阿姊。”

卿知才止住的眼泪又掉了下来,忙去握住他似抬未抬的手。

卿知和这位殿下一起长大,在萨娅的宫里没有尊卑只有长幼,萧轻霂自小就叫她阿姊,只是十多年前那场大病后,他就再也没叫过了。

曾经那个会求她做纸鸢的小殿下,应该是彻底殒命在了宫闱的斗争里。

萧轻霂两眼痴痴,突然说:“你的镯子,拿回来了吗?”

卿知一愣,才想起来他说的是什么,忙把手腕上的镯子取下来放他手里,哽咽道:“早就拿回来了,你瞧瞧。”

萧轻霂指尖动了动,又闭了眼,缓慢地说:“拿回来了,你还哭什么。”

卿知泣不成声,当初这个镯子被宫里的守卫诓走卖了,费了好大一番周折才赎回来,但怎么算也都是许多年前的事了,他这会儿记挂起这件事,总叫卿知想起一些不太好的说法,一时之间害怕得要命,心里慌得没了主意。

卿知手足无措地摸摸他的额头,又问:“殿下饿不饿?我喂你吃一点粥好不好?”

萧轻霂轻轻摇头,卿知顿时哭得更凶了。

萧轻霂看她一眼,又咳了一声,像是哄她,艰难道:“不是不想吃……我嗓子疼得厉害。”

卿知哭得抬不起头,哽咽道:“都是我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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