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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轻霂笑了笑,放下了茶盅:“不要这么害怕,诸位公子都是文雅人,不会为难你的。”
坐在屏风边上跟美人互喂葡萄的是显安侯家的世子钱礼,衣衫大敞着,这会儿也插了话:“瑾王殿下,我倒是好奇您跟这小总旗什么交情,这么护着他说话?殿下是文雅人,我们可不一定。”
季陵也笑了:“瑾王殿下说说看,交情过的去,看在殿下的金面上就饶了他。”
那姑娘也不敢叫了,只是哭得直颤。
路千棠情不自禁地抬眼看向萧轻霂,要说交情,那肯定是没有的,自己不过给王府送过茶,这位贵胄竟然还见过他?
萧轻霂敲了敲手里的玉骨扇,笑:“还较真起来了,没有什么交情,只是给王府办过事,又看着这小孩年纪小,估计是头一次当值——但诸位若执意要罚,本王也不好说什么了。”
钱礼从美人膝上站了起身,摇摇晃晃地走过来,大剌剌地说:“这张脸倒是好看,比那些小倌儿强多了——莫不是这相貌合了殿下的眼缘?那我们可不能没轻没重的。”
他这两句话说的颇有羞辱意味,路千棠也没什么反应,低着头一副任君发落的模样。
萧轻霂的眼神在路千棠身上稍稍停留,笑说:“这说的什么话。”
季陵抬手推了一坛酒过来:“不为难他——把这坛酒喝干净,就可以滚了。”
路千棠愣了愣神,虽然他是第一天当值,但也知道当值饮酒是大过。
钱礼看他不动,说:“怎么?喝个酒也是为难你了?”
路千棠心内快速权衡了一下,一声不吭地接了酒坛一饮而尽,喝得太急,酒水顺着他的脖颈漏到衣领里,青袍濡成了深色。
钱礼拊掌笑起来:“行,小总旗还挺爽快的,一坛酒也够让你回营吃顿鞭子了,是不知道这规矩吗?”
路千棠被酒劲冲得有些发昏,拱手道:“卑职知道,几位爷消气就行。”
萧轻霂没再说话,饶有趣味地盯了他一会儿,手指若有若无地轻扣着青瓷茶盅。
季陵摆摆手:“赶紧滚吧,以后少管闲事。”
路千棠应声:“是。”
他转身出门的时候踉跄了一下,强忍着想呕酒的恶心出了棋缘馆。
夜巡队已经换了班,只有跟他同屋的赵景还在底下等着他出来,路千棠压根没看见这还有个人,钻了个墙角吐的天昏地暗。
赵景也不嫌他,还给他拍背顺气,紧张地碎碎念:“这是给你喂了什么啊?给你吃人肉了?还是灌了春.药?要给你叫个姑娘来吗?”
路千棠脑子一片混沌,被他念的更晕了,摆摆手,半天才说:“什么啊,罚我喝了一坛酒。”
赵景松了一口气:“我还以为这些贵人都有什么奇怪的癖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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