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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口上的幕帘终于被拉开,所有人急忙上前,就连魏世勇都急不可耐的凑近想要看看贺溪南的状态。
贺溪南的脸依旧被那瘆人的毒蝶面具覆盖着,可面具下的半张脸看起来异常惨白。
薄薄的双唇没有一点血色,像是失去了生命力一般,看的人格外揪心。
程序言贴着玻璃轻声呢喃了一句:“少帅,醒着呢。”
贺东戈蓦然抬眸,果然,贺溪南垂放在一侧的手微微蜷缩又松开。
楚时不期然的泛起一丝心疼,视线被那骨节分明的手指攫住,不能动弹一般。
“东哥,军医说少帅任何手术都无法注射麻醉。”
贺东戈点头,这件事贺家几乎无人不知,楚时也知道。
因为五年前他的腺体手术先后进行过不下五次,打从那以后,任何麻醉都对他不起作用了。
这么多年,每次他做大小手术,贺东戈都曾幼稚又迷信的像苍天祈求过,希望手术时他处于昏迷状态。
贺溪南很快被医疗兵推走了,从急救通道直达监护室,他需要监护一个小时左右,才能回到普通病房。
很快,医疗兵送来了贺溪南体内药毒的分析报告。
贺东戈接过报告一条条看过去,脸色愈来愈黑,犹如乌云压顶一般的冷气不停外放。
不远处的魏世勇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抓着一方手帕不停给自己擦汗。
该来的躲不过!
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儿子终究要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就看那张轻飘飘的纸上罗列了对少帅造成的什么样的伤害了!
贺东戈看完报告就交给了程序言,程序言看了过后很快将贺东戈的表情复制了过去,甚至青出于蓝。
楚时淡淡瞥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该他知道的东西晚些时候,一字不落的都会以详尽的书面报告发送到他的光脑上,他不需要着急。
可是,他不着急,有人着急。
贺北宸挽着贺州徽走近一步,怯生生的问道:“大哥,二哥怎么样?刚刚那张纸是什么?”
贺东戈冷锋烁烁的目光幽幽转过来,直勾勾的盯着贺北宸。
“没什么?”
贺北宸对于贺东戈的目光有些犯怵,他知道今天他是惹恼了大哥了,所以立刻闭嘴乖乖的垂着脑袋守在一边。
贺州徽看贺东戈这么冷漠的态度,当即有点不高兴。
沉着声斥责:“小宸不能问,我总能问吧?那是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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