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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Ares倒在书房的沙发上,盛奕心里还在上火,用力摸了把Ares的狗头,这个没心没肺的Ares,帮我出去咬他一口。
Ares趴在他的胸口上开心地啃他的手指头。
盛奕把手指从Ares的嘴里拿出来,从睡裤兜里摸出一个自己画的贺卡。
盯着精心画了封面的贺卡,盛奕失落地把贺卡用力塞进沙发缝里。
他和荣裕从小到大,每次跨年都是一起过。
也不知道是谁先开的头,就养成了每年跨年都要给对方写贺卡的习惯。
把这一年想对对方说的话写进去。
他一个失忆的人都记得,只是三年没一起跨年,荣裕怎么就忘了?
明明不是什么值得这么生气的事,盛奕却有种纪念日被遗忘的愤怒。
越想越气,盛奕坐起来幽怨地瞪了眼安安静静的书房门。
荣裕洗完澡从浴室出来,看见盛奕穿了外出的衣服,正在门口穿鞋。
这么晚去哪儿?
程文歌找我跨年。盛奕戴着黑色卫衣的帽子,闷头系鞋带。
身后静了静,荣裕没有挽留,只是说:不要喝酒,结束我去接你。
盛奕用力一拽鞋带,起身冷淡说:不用,我让他送我,你先睡吧。
说完头也不回地出了门。
房子里好像突然少了活气,顿时变得静谧又冷清。
荣裕在静谧中站了好一会儿,缓缓垂下眼,对主人离开后没精打采的Ares说:爸爸生气了,怎么办?
Ares神情恹恹地趴到狗窝里,扭过头不理他。
荣裕拿出兜里的白色贺卡,用手指磨了磨。
程文歌这段时间都在忙年底公司的事,一直没抽出空和盛奕联系。
难得盛奕主动找他出来,程文歌推了和下属的聚餐,和他约在一个清吧。
和荣裕吵架了?程文歌都不用猜,就知道那两人肯定闹矛盾了。
以前每年跨年夜盛奕都留给荣裕,怎么叫都不会出来。
没有。盛奕有点郁闷,用吸管喝着甜番茄汁,你什么时候见过荣裕和人吵架?
就是因为这样他才更生气。
面对这么一个永远冷静处理问题的人,有火气都没地方发。
本来两个男的连续十几年跨年互相送贺卡就很矫情了,说出来就好像只有他自己还在矫情一样。
他也是要面子的。
想要面子,就只能自己憋着。
程文歌转动一杯鸡尾酒,打量着盛奕的表情,忽然笑了声,牙膏你准备什么时候吃?我等着录视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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