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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宇作为户部中侍郎,又是孙与非的嫡次子,可以说是个不折不扣的皇帝党了。
“臣觉得不妥!”
另外一旁走出一个身形微胖的红袍男子,他胡须和眉毛一样皱起,表情很严肃:“青州寒山本是大燕西南屏障,大月氏一来与大燕素来没甚么交情,其心可议,二来青州寒山本就大水肆虐,无法保证商事的安全,若是出了事,是找那天堑之外的大月负责吗?”
沈约点了点头,沈约觉得这提议本来是好的,但是后患太多了,只是听到寒山大水肆虐之后,沈约觉得好像什么东西梗阻了似的。
似乎好像自己就是因为在寒山三年受了寒热,发了一场要命的热,差点小命不保,或许是天生对寒山没甚么好感罢。不过,大水肆虐,为何上面的人都没有派人去修治呢?
沈约正想着,目光不经意间就来到季寒小小的墨蓝色一角上,恍惚抬起头,撞入季寒正含着笑的一双眼中。
沈约难得地有些慌乱,微微低下头,不过一瞬又觉得:自己躲什么躲,自己又不是小姑娘,没理由被个面相好看的人给弄得慌了神。
又理直气壮地抬头去看季寒,这一看,在季寒眼里看来像一只带了意气和骄矜的小凤凰,季寒笑了一笑,将目光落在坐上的君王。
郑隐沉吟道:“大月与大燕虽然少有来往,不过,大月与金印素来有边境水域之争,金印与大燕不合已久,如果能与大月联手,要铲除金印也是迟早的事情。”
那红袍胖官员欲语,却被郑隐堵住了:“薄山,你怎么看?”
季寒上前一步,道:
“臣的意见与孙中侍郎一样。臣以为,寒山本是青州寒山一地贫瘠,车马驿站少之又少,遑论道路,且寒山多水,百姓生活困苦,如若能够借此机会整治河道,让寒山居民有所依靠,也是极好的一番美事。”
郑隐闻言点了点头,目光落在一旁有些发呆模样的沈约,心中没好气地笑,面上微笑不变:“拾得,你怎么看?”
沈约倒也没有真的走神,只是在思索大月的地理位置和此事的利弊,他正声道:
“臣以为,此事须再好好刍议。寒山身处天堑前,如果不修与大月的相交便道,我朝西南大月便有了天然防范,如果修了便道,寒山百姓或许会从中受益,但是寒山大水的修治想必已经派过工部相关人员前往勘察了罢?”
工部尚书点了点头,道:“正是。”
沈约正色道:“如果寒山的大水能妥善治理,想必寒山早就不是贫瘠之地,想必是棘手非常,工部就算是尽力,也没办法改变寒山天然的地势劣势。”
“因此,互市中大燕难以保证寒山地区的安全,如若一旦出了事,大月若有狼子野心,必将兵戎青州西南。况且,和大月互市,除了能够与金印抗衡压制,以及可能带来的互市商业发展之外,似乎没甚么其余好处。”
换而言之,这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郑隐闻言,一言不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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