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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夏蝉正因着少年受伤的事郁郁寡欢,柳公子每每上门拜访,都遭到回绝。后者未曾气馁,见不了面,就在侯府隔街的茶楼上抚琴,余音绕梁,默默陪伴。
功夫不负有心人,少年和侯爷离京之后,夏蝉空出了大把时间,终于得以见面。
其实她本也对柳公子有意,只是在她眼中侯爷和少年才是最重要的人,是以纵然心存歉疚,也只能暂时冷落对方。
后来,便是有情人终成眷属,结为金玉良缘。
关于夏蝉成亲这件事,少年始终有种不真切的感觉,他记忆里还是那个未及笄的小姑娘,笑眯眯地唤他“撷镜哥哥”。
仿佛只是弹指一挥间,小姑娘就已亭亭玉立,还成为了母亲。
这厢少年和侯爷正谈及夏蝉,那边府门外传来车马声。
伴随着“都说了我自己过来,有两个嬷嬷抱着孩子就好”和“我不亲自跟着,哪里放心得下”,熙熙攘攘的脚步声穿过游廊,来到正堂。
是夏蝉,她身侧伴着个相貌俊朗的公子,后面则跟着两位嬷嬷,各抱了个粉雕玉琢的奶团子。
望见故人的那刻,夏蝉眼圈一红,堪堪就要落下泪来。
侯爷笑道:“还哭,可就不成体统了。”
这话自是随口说说,过去在侯府,他就未曾用规矩拘束过府里人,如今不过是担忧夏蝉身体,不愿她流泪。
“谁哭了。”夏蝉也笑,抹了抹眼角,道,“看到您和撷镜哥哥,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她顺势转身示意嬷嬷们过来,把两个奶团子一一抱给他们看。
两个小孩是双生子,如今才三个月大,不怕生,乖巧得很。也不知他们何来的默契,哥哥瞅着侯爷,弟弟瞅着少年,瞅着瞅着就咧嘴笑起来,好似很愉悦。
少年从没见过这么小的小孩,想要触碰又不敢,在夏蝉的帮扶下抱起弟弟,僵硬得连手臂怎么放都忘了。
没有在侯府里耽搁太久,一行人会上面后,就往京城最繁华的酒楼而去。
今时不同往日,如今这最有名的醉仙楼,当家掌柜难得是位女子,正是那最爱吃美食的冬雪。
原本是要在侯府同过元宵的,只是这酒楼茶肆,过节时热闹非凡,恐有浑水摸鱼的,主心骨不能不在。
是以冬雪便邀请诸位到她的酒楼来过节,留了最好的厢房,和大批稀有食材。
侯爷离京前,曾和夏蝉冬雪说过,她们想做什么都做得。
冬雪那时开玩笑般说自己只会吃,后来仔细琢磨,觉得把吃发扬光大,也未尝不可。
她有侯爷给的丰厚银两,也有读书时学过的经商之道,再加上本就于研究美味这一道颇有造诣,很容易就能像模像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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