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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好像来过这里。

秦玉沉戒备地望着周围，随后眼底一愣：“那是……”

阎墨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也跟着愣了一下，他竟然看到自己了。

准确的说，是背着画板、正在写生的曾经的自己。

这时他才明白过来那股熟悉的感觉是哪里来的了：这里是沛来小镇，阎墨当初毕业旅行所在的地方。

意识到地点后，阎墨脑海中猛地惊起一根弦：就是在这里，他曾经无缘无故地昏倒了几个小时，并且按照孟婆等人的推算，当初也许就是在这里，他遇到了“那个人”，才有了肚子里的孩子。

阎墨的脸色有些发白，紧紧盯着那个幻象中的自己，同时观察着周围，想要看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

“阎墨”放下画板，看了眼手机，神情焦急起来，收拾好东西就开始匆匆忙忙往下走，不过没走几步就猛地一摔，整个人倒在地上。

秦玉沉的神情一惊，下意识想去扶他，手穿过对方时才意识到这是幻境，眼前的“阎墨”并非真实存在。

“阎墨”看起来很不舒服，脸色发白，额头有汗，紧紧皱着眉毛，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这时，更大的危险悄然而至，一只妖族潜伏在草丛中，伺机打算攻击。

阎墨的目光转到那只妖族身上，脑海中似乎有什么记忆在不断恢复，他确认眼前这一切都真实地发生过，无论是那只浑身漆黑的妖，或是当时感觉到异常的自己。

小妖盯上了“阎墨”，直接冲着他扑了过去，毫无招架之力的“阎墨”就这么被扑倒在地，拼命地挣扎，满脸痛苦，手臂和腿上都有了伤痕。

秦玉沉脸色彻底黑了下来，就算是幻境，这幻境也太真实了些，让人只想冲上去救人。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惊醒了小妖，像是什么东西猛然坠落，整座山都晃了一下，小妖反应过来，转身就要跑，几乎是同时，一道黑色的身影悄然出现，一个抬手，小妖瞬间化为了一道黑烟。

看清来人模样的瞬间，阎墨震惊地瞪大了双眼，身边的秦玉沉神情也是一愣。

那人分明就是秦玉沉，可他的状态和现在的秦玉沉截然不同：身上的衣袍像是被火灼烧过，剩下大片大片的焦黑，手中长剑折断，勉强撑着地，他似乎受了重伤，长发凌乱地散落着，脸色苍白，唇色也是白的，只有一双眼睛亮的惊人，可即使是这种状态，秦玉沉依旧强大到能瞬间杀死一只妖族。

“……”秦玉沉愣了半天，才喃喃开口，“这似乎……是我。”

阎墨点了点头：“嗯，我想起来了，我当时在山上写生的时候遇到了妖，然后就……”

后面的话不用他说，因为一切都正在眼前发生着。

“阎墨”倒在草丛上，嗓音喑哑地喊着救命，挣扎着却没办法起身

“秦玉沉”转头看向他，将他抱了起来，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哪来的人类？”

“哦，不是人……暗魔族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