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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墨盯着这双眼睛看了许久才颤抖地开口：“……没有。”

对方沉默下来，似乎是在思考该怎么办。

在那一刻，阎墨突然明白过来自己想要什么，无数古老而陌生的内容涌进脑海，来自身体深处的欲望翻涌而上，他抓着对方的手臂猛地用力，手指几乎快陷进对方的肉里。

“帮我，”他每句话都哈出滚烫的热气，连带着瞳孔也开始逐渐变红，“成为我的……伴侣。”

对方似乎有点愕然，没想到只是顺手救个人，怎么就这么被人讹上了。

阎墨死死抱着他，像是抓着一根救命稻草，本能战胜了理智，他把头埋进对方脖子边，不管不顾地咬了一口，尖利的牙齿刺穿了对方的皮肤。

血液涌出的瞬间，那人猛地抬头，把阎墨拉离了自己怀里，恐怖的杀意几乎是下意识弥漫开来。

但阎墨只是迷糊地看着他，眼眶通红，眼泪一滴又一滴地流下来，看着柔软又可怜，配上他那张人畜无害无辜漂亮的小脸，即使前一秒他刚咬破了别人的脖子，别人恐怕也很难真的对他下手。

“……”对方愣了一下，手中的动作放轻，声音也充满无奈，“你……”

他似乎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也只能变成一句。

“……你成年了吗？”

作者有话要说：

成年了。

第3章 恭迎阎王回归

阎墨的意识浮浮沉沉，像是一片孤舟漂浮在海面上，耳边灌满了古老的涨潮声，感受不到身体的存在。

他身边似乎有一个人，但那个人的状态也没好到哪里去，阎墨甚至能隐约感觉到，对方快湮灭了。

但他的声音很好听，在阎墨耳边絮絮叨叨，说了不少话。

“你的血脉残缺，觉醒以后，短期内应该也无法控制力量。”

“也罢，反正我元神已碎，便再最后帮你一程，不过……我无法与你签订血契，抱歉。”

“醒来后你大概会忘了今天的事情，我也将彻底消散……这样也好。”

“就当是上天赐给我，最后的一个礼物吧。”

“……永别了，小暗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