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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斜怒瞪着沈云帆,听着这个一向讨厌他的王叔脱口而出的贬低之语,似乎从他记事起,沈云帆就从不顾忌他们之间的血缘关系,也不管站在他对面的还只是一个孩子,就能轻易地说出伤人的话。
许是愤怒过头了,沈斜忽然就冷静了下来:“是你,对吗?这一切都是你做的吧,是你害死了我的父母,还把罪名都推到了我的身上。”
“辩解不成,你就开始诬陷别人了?”沈云帆皱了下眉,不快道,“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胡言乱语了。”
他的话像是一个提示,接着,沉默了许久的法官,便心领神会地继续中断之前的宣读:“被告人沈斜,判处终身监i禁,立即执行。”
咚的一声,法官握住法槌敲了一下,昭示着宣判结束。
不管沈斜承不承认,在现场的众人眼中,他都是有罪的。
囚栏上的电流忽然加大,超过了沈斜身体所能承受的极限,他终于松了手,踉跄了一下后跪倒在地,身体疼得弓成了虾米,高傲的头颅低低垂着,乱糟糟的脏乱银发,遮住了他脸上的大半神情,只能看到一串冷汗仓皇滑落。
与此同时,旁听席上刚恢复平静的沈衡,亦突然露出了难受的神色,身体痛苦地蜷缩在轮椅上。
一时间,说不清,究竟是谁影响了谁。
“那些都过去了。”沈斜不知何时醒了,松开禁锢着宋芜肩膀的双手,摸了摸他的头,“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同于上回处于无理智的狂暴状态,被宋芜窥见了记忆也一无所知。这次清醒着的沈斜,感受到了宋芜的存在,只是他困在了十二年前的那段记忆中的自己体内,既是参与者又是旁观者,无法挣脱,只能等它重演结束,才得以从噩梦中醒来。
宋芜还沉浸沈斜的记忆里没有回神,趴在他的胸口,睁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呆呆地望着他:“我看到你的手心被电黑了,还闻到了焦味……”
可是一道囚栏隔绝了他和沈斜,他只能在外头默默看着,却始终触碰不了他。
“你看,伤已经好了。”沈斜把手凑到宋芜眼前,修长白皙,手心手背都没有一点伤痕的存在。
宋芜抓着他的手,翻来覆去地看了半晌,才点点头,略带鼻音地“嗯”了一声。
沈斜望着眼睛红红的小玫瑰,心中一叹,面上却勾唇一笑:“趴在我身上,就不舍得起来了?”
宋芜愣了下,待反应过来后,立马手忙脚乱地爬起来,后退到桌子边,红着脸嗫嚅道:“不,不是……”
沈斜坐起来,扫了眼被推到胸口的上衣以及卷成了短裤的裤子,挑了挑眉:“趁我睡着,做坏事了?”
“没、没,你身体出汗了,我、我只是想帮你擦擦身体而已……”宋芜指了指床边的毛巾,脸色爆红,“沈哥你看,毛巾还在哪呢,我保证什么坏事都没做!”
“那看来是我误会了。”沈斜手一扯,直接脱掉了上衣丢在宋芜腿边的凳子上,强壮的身躯因先前出了汗而微微潮湿,在柔和的光线下,有种莫名地诱惑。接着,他把手放在了裤腰上,拽了下,作势就要脱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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