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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沈斜养着,在他的牢房里做一朵安安静静的观赏花,这对宋芜一个身处监区的植物拟态而言,或许是目前最好的选择了。

沈斜眼眸微眯,意味深长道:“想好了?不后悔?”

“嗯嗯!想好了,不后悔,我特别好养活!真的!”宋芜点点头,声音干净轻柔,“只要一个小小的牙缸就够了。”

闻言,沈斜笑了。

他收回手,腰板挺直,低头望着牙缸里的小玫瑰,认真问道:“叫什么?”

“啊、啊呜。”宋芜一说完,就恨不得时光倒流,还懊恼地用叶子拍了拍花茎。

沈斜一愣,弯腰俯身,一张英俊的脸庞无限凑近小玫瑰:“问你名字呢,你给我抖机灵?”

离得近了,花香就更浓郁了。沈斜鼻子一痒,忽然想打喷嚏,但忍住了。

宋芜赶紧摇头,差点晃散了初开的花冠:“不、不是,我叫宋芜,小名就叫啊呜……您叫我阿芜就行。”

他幼年刚学会说话的时候,吐字不清楚,总把“阿芜”念成“啊呜”,家人们就干脆把“啊呜”当作了他的小名。

而刚刚,宋芜实在是太紧张了,一时嘴瓢,就喊错了,听着就像一头软乎乎的幼崽,在向沈斜这个成年猛兽撒娇。

偏偏沈斜不放过他,张嘴就发出一声带着笑意的啊呜虎啸,羞得小玫瑰花枝乱颤。

不过幸好,他还知道见好就收的道理,只低笑两声,便忍住笑意,正经了起来。

“阿芜你好,我是沈斜。”沈斜直起腰,戴着黑色金属环的左手背在身后,微微倾身,优雅地朝小玫瑰伸出右手。

宋芜探出一片小小的叶子,轻轻地搭在他的手心里,然后小心翼翼道:“请问……是邪气的邪吗?”

“我看着很邪气吗?”沈斜手掌一合,扣住小玫瑰椭圆形的绿叶。

宋芜看了看他此刻又变得危险的眉眼,心里十分赞同,嘴上却说:“不,一点也不,您瞧着一身正气!一看就是个大好人!”

沈斜满意了,这才放过小玫瑰的叶子,笑道:“斜阳的斜,记住了么?”

“嗯!”宋芜道。

这时,六点到了。

嘀——

尖锐的铃声响起,紧接着是熟悉的机械音:“请各位囚犯尽快离开牢房,监舍楼将在十分钟后关闭……”

被打扰了兴致,沈斜笑意一敛,眉头微蹙。

而重复三遍后,冷冰冰的机械音才停止广播。

宋芜的叶子扶在杯沿上,花冠微垂,看了眼洗手池中的牙刷后,他不好意思道:“您现在要刷牙吗?我这就从牙缸里出来。”

“不。”沈斜道,“我们待会去洗浴楼洗漱。”

宋芜道:“呃,其实我不用牙缸也能养活的,稍后我会帮您洗干净牙缸……”

沈斜瞥了眼镜子,抬手把额前的银色碎发往后一捋,露出光洁的额头:“该走了,小玫瑰。至于这个牙缸,以后就给你当花盆了。”

宋芜欣喜地“嗯”了一声,藏在牙缸里的雪白细根陆续跨过杯沿,走到洗手台的边缘,然后往下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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