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节(1 / 2)
做不成姨太太,郭馨的母亲被家里嫁给了个刚死老婆的男人,而她则被留下过着受尽白眼的日子。
长到八岁,郭太太忽然登门,花了笔钱把郭馨带走,从此改头换面,变成了郭家的二小姐。
郭太太之前有个女儿,是郭家的大小姐,比郭馨大几岁,听说是病死了,她心里放不下,就想再要一个女儿养在身边。
起初几年,郭太太和郭老爷都对郭馨很好,不仅让她感受到了母爱,更让她得到了物质上的满足。
直到十五岁那年……
时鹿猛地睁开双眼,此刻的她正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呆愣了好久才回过神。
她已经离开了梦境。
“副队,差不多得了,又不是我们不让你进的,你跟我们赌气也没用啊。”柳星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时鹿回过头,看见李照楠正抱腿蜷缩在书房后面的单人沙发上,以四十五度角忧伤望着顶灯。
原来,李照楠因为所有人都进入了梦境就他被留在外面而耍起小脾气。
任嫤笑着帮忙:“其实,那里面一点也不好玩,我们几个被杀来杀去,可疼了。”
“别管我,是我不配。”李照楠一脸生无可恋。
柳星予拽了他一把:“你别这么说嘛,咱们快走吧,一直赖在别人家里也不是个事。”
“我不走,就让我在这发烂发臭!”李照楠语气如同一潭死水,“啊不想上班,不想动……”
狭长的椅子与地面间的摩擦声忽然响起,正在摆烂的李照楠被吓了一跳,他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对上时鹿冰冷刺骨的眼神,后脊背一挺,连忙从沙发上跳了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再抱怨两句,正前面这位气势磅礴的女侠会拿起手边的椅子给矫情上头的他一顿爱的教育。
时鹿是七人中最后一个出梦的,梦境中得到的负面情绪没有化开,她现在不想和任何雄性生物说话。
傅未晞和傅曼影出梦之后就离开了袁家,牛皮本子交由封临初带走,之后怎么处置也都归他负责。
刚醒那会儿任嫤胡乱垫了几口面包,又费了点时间同袁先生交涉结束,离开袁家便急不可耐地张罗着吃饭,
时鹿清楚自身的负面情绪不应该发泄到身边无辜的人的身上,无处宣泄的她只能选择沉默,跟从他们的安排前往吃饭地点。
根据李照楠的计算,他们几个从进入梦境到出来大概经过了十八个小时,四舍五入就是一整天没有进过食。
怪不得有种饥肠辘辘的感觉。
肚子饿的时鹿身上的气压更低了,吓得所有人都把菜单往她面前递,一副‘我们吃什么无所谓,只要你开心就好’的认命架势。
点过菜,任嫤扬起笑容:“小时鹿你是跟物主人同步太久,被它的情绪影响到了,你要是心里不舒服,我可以开导你哦~”
倒不是任嫤太过冷漠,只是做他们这行骇人听闻的场面见识过太多,对自我情感能很好的把控,事件结束后也能及时抽身。
最初成为郭馨时,她的自主意识压制住了人物意识,并没有与之同步,自然无法像时鹿那般感同身受。
原本是想制造些轻松的氛围,可时鹿听完却表情凝固,眼神中泛出寒意。
任嫤一秒领悟,她刚刚说话的语气多少有些轻佻,很容易引起时鹿的负面情绪,她赶忙收起由内而外散发出的大叔气场,用一本正经的模样转移话题:“傅家那两位跑得还真快,亏我在梦境中还以为他们在预谋憋什么大招,结果就打了场酱油。”
“哦,那个我不小心听到了。”柳星予专注地翻看手里的菜单,“他好像不知道剧本杀是什么,傅曼影也不太了解,大概是抹不开面子,就自己在那瞎琢磨。”
任嫤:???
她万万没想到会是这么朴实无华的理由。
“你们在梦境里还玩了剧本杀?”重新忆起被单独留在外面的李照楠再次陷入‘是我不配’的消极情绪中,“啊,我觉得我不太适合这行,想转行去卖烤地瓜了,不仅暖和,还好吃。”
柳星予斜眼看他:“现在打辞职报告下个月就能走人。”
李照楠眼神哀怨。
“回去我就请大家吃饭,这样重选新副队的时候我的支持率也能更大一些。”柳星予迫不及待地拿出手机,“我现在就给许队发条消息,让她先有个心里准备。”
李照楠:“……”
我看你是蓄谋已久了吧!
点好的菜陆续上桌,早已饿得前胸贴后背的众人没功夫再搭理李照楠,专心用着餐。
这家店是他们随便找的,外观装修得高大上,里面的食物味道却很一般,是可以在朋友圈排雷表示再也不来的那种水平。
吃到五分饱,囤积在胸口的郁气也散去大半,心头一轻,时鹿脸上的表情松缓下来,食物的味道并不尽人意,填个肚子就好,放下筷子端起水杯清口,用余光去瞥旁边的封临初。
她家师兄真是钢铁直男,她的不高兴都表现得这么明显了,也没见他关心两句。
早已放下筷子封临初第一时间捕捉到她情绪的变化,扭过头看她。
这是在提醒她该走了,时鹿放下杯子:“我去趟洗手间,等我回来再走。”
这个时间点不算饭点,店里人不多,时鹿走进洗手间,洗手台前有两个穿着职业套装的女人正在补妆。
“不知道是不是我最近太敏感了,刚刚在里面的时候鸡皮疙瘩突然冒了出来,就好像被人偷窥了一样。”
“所以你刚刚才把每个隔间都推开看了一眼?你还是别自己吓自己了,洗手间里就我们两个人。”
“我就是感觉嘛,你看我手上的鸡皮疙瘩现在还没下去。”
两人说完就看见有人走进洗手间,借着镜子瞥了一眼,也没多在意,抹完口红就结伴出去了。
和她们擦肩而过,时鹿走到洗手台前,打开水龙头冲了冲手,视线落在镜子上,这时又走进来一位穿着过膝长裙的年轻女孩,她匆匆走到洗手台前拉起裙摆放到水龙头下冲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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