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节(2 / 2)
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待在姜国,当他的「夫人」过着不理俗事的生活,有什么不好?
若不是背负着十万突骑营将士的血海深仇,他真想就在这里过下去了。
卫南寻轻叹一声,将人抱了起来,“小傻瓜,怎么不睡在床上?”
苏扬舲在他的怀里翻了个身,伸手紧紧圈着他的脖颈,小声咕哝:“我等你一起睡觉。”
卫南寻淡淡笑了笑。
“你醒了?”
苏扬舲将头贴在他的胸口,闭着眼睛:“你这里,跳得声音太大了。”
他忽然睁开眼,眸子里映着万点光亮,嗓音沙沙的带着万种柔情:“卫质子,你心动了呢!你可惨了,对一个敌国的皇子心动了。”
下一刻,他就被人扔到了床上。
那一道修长的身影,挑开帐幔,长身翩翩,走了进来。
他仰头看着他。
他的手指缓缓挑开那些贴在苏扬舲脸庞上的发丝,“舲儿,我与你不一样,我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我是你口中的罗刹,你却是干净的,是不染纤尘的,和我这样的人在一起,死后会进无间地狱的。”
卫南寻的手指放在了他的肩膀上,指尖在肩膀上的乌发间滑动,“你怕吗?”
苏扬舲眼里水波重重,他一把握住那只在自己发间的手,摇了摇头,“不怕,无间地狱有你,我就不怕。”
他居高临下俯看着苏扬舲,男人面如美玉,眼神中是让人沉沦的深情,卫南寻低下头贴着苏扬舲的耳边问道:“舲儿,还记得我们有件事还没做吗?”
卫南寻捏着他的下巴,指尖在他的雪白面颊上慢慢摩挲,“这可是支持我在水牢里坚持下来的唯一信念,舲儿你可不许骗夫君。”
苏扬舲心跳如雷,刚才还在嘲笑别人的心跳声大,现在轮到自己了,有些尴尬的想别开脸,却被男人的指尖捏的更紧了。
“明明你才是夫人……”他越说声音越小,到最后几乎就湮灭无声了。
卫南寻与他对望,他的眼睛仿佛揉进了璀璨星辰,光亮细碎。
苏扬舲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他的手腕被扣住,他的鼻梁拂过苏扬舲的面颊,唇瓣有意无意的轻轻扫着,但就是不肯落下来。
不知道是不是体内的药瘾又开始作祟,苏扬舲感觉身子开始发烫。
就连周围的空气都开始灼烧起来,温度急剧升高。
苏扬舲身子发软,长发铺在床榻上,卫南寻的呼吸拂在他的鼻息间,“告诉夫君,我们没做完的事情是什么?”
苏扬舲脸上发烫,侧开脸躲避他:“不要说。”
他越反抗,手就被扣得越紧,他的纤细消瘦身子在他面前显得不堪一击,卫南寻噙着他的唇瓣,“说出来,我想听。”
他被压着,只能仰起头亲他。
他被他紧紧堵着,到最后只得红着眼睛求饶:“我快不能呼吸了……”
“说啊,说了我就放开你。”
苏扬舲低声呜咽:“与你圆房……”
话音未落,苏扬舲便泪眼朦胧的看着那个男人,再次欺负着亲上了他。
苏扬舲两日没下床。
他没中毒死了,却被人欺负的快要散了架。
直到第三日,乌墨捧着两人的新衣走进卧房时,便看见「夫人」敞着里衣,露出明晃晃的胸膛,让他家主子在数着什么。
他家主子更甚,长发凌乱散在床榻上,颈肩雪白之上染着朵朵红花,锦被盖在腰间,两条修长的腿正在那里左右晃荡。
乌墨气息都乱了,哪里还敢再看,垂着头站在门口:“主子,该换衣服去行宫了。”
苏扬舲指尖碰着卫南寻肩头那一处伤痕:“十九。”
卫南寻握住他的手指,顺势一捞,握住他柔细的腰肢。
苏扬舲的锦被滑落,柔软的腰肢被男人揽住,跌入他的怀里,身形不稳坐上了他的大腿。
“拿过来,更衣。”
苏扬舲背对着外面,将涨红的脸颊埋进了卫南寻的长发里,他想挣脱,却不想腰上那双手掌却握得紧,以至于雪白的肌肤上都染上了一层淡淡的粉色。
只可惜,任何的挣脱都是徒劳的,他依旧稳稳的坐在卫南寻的腿上。
乌墨头压得很低,小心翼翼的走上前,他只能盯着自己的脚尖,双手奉上新衣。
一阵影子晃了晃,有窸窸窣窣穿衣的声音,他从眼睑上方偷偷打量,直到确定自家主子离开了夫人的大腿,这才抬起头站在床前给苏扬舲穿起了衣衫。
到了千秋宴这日,群臣浩浩荡荡跟随着圣驾一路向着西山行宫行驶。
文臣坐在清一色的马车之上,武将则是穿盔戴甲骑着高头大马威武的走在队列前方。
当皇帝的车架终于出现在了西山行宫时,等候在那里的许多新科进士学子齐齐下跪,山呼万岁。
礼部在宝华殿前竖了六尺高的新石碑,石碑上在最醒目的地方篆刻的是姜帝钦赐的「天开文运」四个大字,左右各有两句题词分别是「明经取士」和「为国求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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