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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而一笑,他又道:“我们长安长大了,都不哭了。”
晏长安鼻间酸涩,心内钝痛难忍,却因泪窝干涸哭不出来。
犹豫半晌,哑声问道:“婚事......可......可作数?”
话一出口悔恨不已,只得阖眼靠在玉清风肩头,周身不断颤抖。
玉清风心尖一颤,恍惚开了口:“作数,怎会不作数?三拜不可悔。”
如今即便晏长安反悔,他也不会同意。
男人闻声抬眸,就这般看了他半晌,唇角扬起弧度笑的有些苦涩。
他摇着头,哽咽道:“不要怜悯......不要......”
心内异常矛盾,又想要人,又想要心。
若玉清风只因怜悯,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放手他不愿,强占又不能,情爱难懂,真心也无法对等。
见他这般,玉清风恍惚惊醒,一颗心炸裂般的狂跳。
他好似懂了,也好似记起了什么。
二人初入结界之际,那少年始终未说完的话。
当时他因无法接受,那些肺腑之言,换来的皆是巴掌和冷语。
刚欲深问,忽闻门扉被踹开,一条骨鞭绕住男人颈项。
北冥闻眸间冰冷,绕住晏长安猛然一甩。
轰隆一声巨响,房内桌案崩塌,晏长安摔在狼藉中,口吐鲜血。
鞭声又起,几声脆响打的男人皮开肉绽,周身鲜血淋漓。
北冥闻冷道:“小畜生你贼心不死,今日本座就替掌门好生管教你!”
玉清风恍惚回神,踉跄下了床榻,急忙护住晏长安,开口求饶:“师......师兄,清风......无事!”
“莫......莫要再打!长安他,受......受不住!”
因焦急说不清话,泛红的眼眶险些落泪,纤细的骨节紧攥骨鞭,掌心渗出殷殷血迹。
林晚江刚欲上前,却被段绝尘拦住,望着他摇了摇头。
此事他们无法干预,但北冥闻却可以。
“我们先守着。”
语必,段绝尘关上房门,继续安抚林晚江。
北冥闻咬了咬牙,只得收回骨鞭,望向晏长安冷道:“你这般对他,可想过他有多痛?”
晏长安缓缓抬眸,低声说着:“是长安不对,北冥长老教训的是。”
玉清风低叹一声,却听他又道:“但玉仙师已同我成婚,他是我的!”
晏长安眸间血红,被压制的魔血隐有翻腾征兆。
他已不在乎玉清风可有真心,但这人他要定了,何人都不得抢走。
北冥闻冷笑,又道:“那你可心悦他?”
玉清风心内一震,略带不安的看向晏长安,因紧张双拳紧攥。
晏长安一时语塞,想要述说心意却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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