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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剑师兄收了力道,仅刺入肩胛,并未穿透。
晏长安甘愿受着,只盼林晚江快些,他已失了耐性。
最后一剑师兄指向心头,他知长生不绕灵流,穿心也难死。
段绝尘冷眼旁观,只觉林晚江心善,这般糟践玉清风,三剑不值一提。
忽闻低语:“若我再受一剑,可否看他一眼?”
嗓音低沉,夹杂哭腔。
林晚江不语,紧抿的薄唇轻颤,他心软了。
晏长安同他一起长大,二人亲如手足,可玉清风为师为父,师兄左右为难。
犹豫半晌,咬牙掷出一剑,心内只念晏长安活该。
谁知刚刺入半寸,忽闻门扉被推开,修长的指尖瞬间挑开剑刃。
玉清风将他护在身后,哑声道:“江儿,莫要伤他!”
晏长安骤然睁眼,他见一袭莹白正站于身前。
纤细的背脊格外脆弱,他欲伸手去触碰,指尖颤了颤终是木讷的放下。
玉清风轻咳几声,勉强站稳身子。
双颊惨白无血色,青丝散于额间,双眸憔悴惹人怜。
往日衣袍皆宽松,衣襟半敞斜挂于肩胛,瘦弱到锦缎的重量都承不住。
林晚江刚欲上前搀扶,却见玉清风摇了摇头,温和一笑柔声道:“先回去吧,为师有话想同长安说。”
林晚江红了眼眶,只得听话:“好,江儿在外头守着,师尊有事便喊我。”
语必,不情愿的转身,带着段绝尘站于院门守护。
晏长安闻声,空洞的双眸始终追随男人身影,不肯移开半分。
肩胛与腹间还在渗血,莹白的中衣血迹斑驳,顺着衣袂滴落满地。
玉清风含泪一笑,指尖轻点为晏长安止住血流。
未等人开口,握住冰凉的手掌,将他带入房内。
门扉一关上,腰身忽然被人抱住,唇瓣触碰柔软吻的急切。
玉清风心跳急促,刚欲将他推开,忽然被晏长安扔上床榻。
男人压了上来,疯魔般的撕扯他的外袍,耳畔衣料碎裂,莹白的锦缎落了满地。
鼻间血气浓重,玉清风怕他撕裂伤口,急忙安抚:“长安,镇定下来,我在呢。”
这三字似静心咒,晏长安果真停了下来,垂眸同他对视,瞳仁间血丝蔓延。
他想问这婚事,可张了张口,皆咽了下去。
他不敢,恐这答案令他心生绝望。
玉清风不知他所想,忽然伸手将他抱在怀里,又安抚道:“我还活着,还活着。”
也不知说给何人听,心内总是欢喜的。
耳畔传来哽咽,玉清风疑惑抬眸,他见晏长安眼眶泛红却落不得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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