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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入室内的正是俱兰师,他手里捻着一串佛珠,眼神在三人身上巡视了一圈,这才缓缓开口问道:“听莲照说,你们几位孤身闯入了金鼎宫?”
朝他恭敬行了个礼,君如故便道:“尊座,我们闯入金鼎宫是为了救人。”
听他说完事情的来龙去脉后,俱兰师的面色依然沉静如水,默然无言半晌才问道:“所以,你们究竟在查什么?”
不知为何,说这句话时,他的目光就落在了子夜来身上。而被俱兰师这么一看,纵使知道他并无任何要责备自己的意思,子夜来却还是感到一阵心虚。
于是不等他回答,俱兰师便垂眸敛下了神色:“莲照,你同楚宗主还有这位道友先出去吧。”
莲照显然也明白他指的是谁,当即带着楚苍君如故一起退出了房间。
至此,房内就只剩下俱兰师和子夜来。
看着眼前一袭纯白袈裟、面容俊美的男人,子夜来甚至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
似乎看出了他的紧张,俱兰师淡淡道:“你只需回答我,此事是否与孟氏有关。”
那一刻,子夜来只觉自己隐隐捕捉到了某种转瞬即逝的东西,隔了许久才艰难道:“恕晚辈斗胆问一句,有关于金鼎宫和延天宗,尊座是否也知晓些什么?”
俱兰师抬起眼望着他,语气却仍是没有任何波澜:“你想问的是孟氏一族当年的遭遇吗?”
这句话一出,子夜来的心立刻重重地跳了一下,过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所以尊座也参与过那件事情吗?”
“若你指的是利用世间海灵粹之气修炼一事的话,那我确实未曾参与。”直到此时,俱兰师的神色才终于起了变化,“我只不过是目睹了整件事的过程。”
闻言,子夜来咬了咬唇,“尊座既是目睹了整个过程,为何又选择袖手旁观?佛家难道不是讲究慈悲为怀吗?还是说尊座生怕引火烧身,这才眼睁睁看着孟氏覆灭,以至无人生还?”
如果放在平时,他绝不敢对着密音寺的宗主讲出这种话,但一想到在之前的无道争锋上,俱兰师问过自己的奇怪问题,子夜来便控制不住地感到心寒。
或许从那个时候开始,俱兰师就已经认出他是谁了。
面对这个问题,俱兰师只道:“我虽目睹了全程,但却难以阻止,只因人一旦起心动念,就沾染了欲望,如同陷落泥潭深渊,当我察觉出异状的时候,已经再也无法让他们回头了。”
定定地看着他,子夜来问道:“那尊座此前问我姓氏时,就知道我的身世了吗?”
“......”俱兰师也颔首承认了,“你是从何处得知自己身世的?”
子夜来并不想多提这点,“从何处得知并不重要,如今我只想让始作俑者为他们的行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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