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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年,你很怕我吗?”
何惊年摇摇头。
原辞声握过他的手,感觉这只柔软微凉的手掌有下意识的挣扎,他轻轻捻了捻,温声道:“年年,以后不管你对我有什么不满,我都会改。你如果实在不高兴,打我骂我都可以,我很愿意。”
何惊年眨巴着眼,仿佛觉得他脑子有那个大病。
从下周起就是新财季,圣衡的夏季新品发布也要开始筹划,原辞声每天都要抽出一部分时间去公司处理工作。
第二季度的第一场例会,高管们都晓得照例是要被收骨头的。听着会议室外的走廊,那由远及近的皮鞋鞋跟踩在大理石地砖上的脚步声,他们的脸色逐渐沉重,情愿给贞子大战伽椰子劝架,也不想面对大老板的拷问,谁懂。
一个高管为了轻松一下气氛,努力地笑了笑,然后对身旁的同伴半开玩笑地说:“希望今天这场会议不是我们的葬礼。”
周围几个高管转过头,冷漠地看着他。
他尴尬地耸了耸肩,“Hum……I’m sorry.”
原辞声走进来了,从头到脚的漆黑,一张脸煞白,表情很难不令人联想起端着紫金钵准备收妖的法海。
两小时后,被折磨得痛不欲生的高管们掏心掏肺地觉得,好吧,这确实是一场葬礼。
快到中午时间,会议还没结束,外面却传来敲门声,是金秘书。一众高管面面相觑,心想金秘书难道是被夺舍了吗?
谁不知道大老板开会期间就算天塌了也不能打扰,作为整个集团的最强生存王者,他竟然会去主动触犯大忌,要死咯。
高管们兴致勃勃地看好戏,只见金秘书对原辞声说了几句话,原辞声顿时脸色大变,就像收妖失败还被水漫金山的法海。
天惹,到底出什么大事了?圣衡股价暴跌?几座大矿山被封停?不然的话,大老板脸上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大的表情波动?
原辞声快步出去,脚下甚至还有一丝踉跄。
金秘书进来,宣布散会。
一个高管紧张地问:“集团里不会出什么事儿了吧?”
“哦,那倒不是因为这个。”金秘书推了推眼镜,“原董要去陪夫人吃饭。夫人特地煲的汤,原董怕放凉了。”
“……”
*
原辞声心急火燎地出去,前脚刚踏出门,就看见何惊年坐在等候区的沙发上。膝盖并拢,抱着便当袋,眼睛睁得圆圆,乖巧又温柔的模样,他的心一下子就软成水。
“年年,你不用特意过来的,再说我开完会马上就会回去,不是说好我们在家一起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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