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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原辞声给他打了电话。细微的电流声里,谁都没有说话。
良久,原辞声先开了口:“你还好吗?”
“为什么这么问?”
“你初赛和复赛的设计,我都看过了。”
何惊年一怔,没想到原辞声竟然能从两张图上发现问题。“我挺好的,只是最近比较忙,有些疲惫。”
“忙什么?”
何惊年没回答他,“为什么把决赛定在哪里?”
“没有原因。”
“就算去了,我也不会记起任何东西。”
“你能想起来与否,跟我有什么关系。”
“是……啊。”何惊年手指微蜷,“过去的事情,谁都不会在乎了。”
“那就好,预祝你比赛顺利。”
“等一下。”
“还有事吗?”
“二月二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吗?”
“按日程正好定在这天而已,有什么问题?”
“没什么。”
“没事我就先挂了。”
“再……”
原辞声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何惊年扔掉手机,把头蒙进被子里。
他知道相比于纠结二月二日到底是个什么日子,自己更应该担心决赛那天是否还能画得出东西,但他就是无法控制自己不去想。在黑暗里闷了好久,何惊年胃里忽然涌上一阵剧烈的恶心感,冲到洗手间把晚上吃的东西全吐了出来。
撑着台盆边缘,他头晕目眩,站都站不稳。
终于到了决赛当天,在前往恩慈福利院的路上,何惊年脑海中一直勾勒着记忆中那栋建筑的样子,陈旧又灰败,充斥着挥散不去的霉腐气息。他不知道原辞声为什么要把一个最高规格、最高层次的比赛,定在那样一个灰扑扑的地方。
城市的下只角,棚户区的中心,那种地方实在和圣衡一直以来高端奢侈的品牌形象大相径庭。原辞声再疯,也不可能拿辛苦经营的家族企业开玩笑。更何况事到如今,他们两个人再沉湎于过去的事情,也是绝对没有一丁点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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