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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生怎么还不回来呢?为什么明明才离开没多久,就忍不住开始想他呢?
何惊年低下头,把发烫的脸埋进胳膊里。
其实,之前也会想,想,但又不敢。因为,每多想一秒,就多难过一秒。难过不断累积,压得胸口沉甸甸的发痛,连心跳都变得滞重起来。
以后,是不是能大胆地多想他一些了呢?
何惊年弯了弯嘴角,小小地打了个哈欠。等原辞声回来,他们还要继续布置婴儿房,于是他闭了眼,决定稍微打会儿瞌睡养养精神。
他眯得浅,开门声音一下子就把他惊醒。睁开眼,窗外最后一缕颓光已经彻底隐入地平线另一端。
满目浮动的黯淡灰黑里,原辞声正静静地站在他面前,碧翠澄清的双眸居高临下的注视着他,没有一丝情绪,又好像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
“你回来啦。”何惊年觉得原辞声有些怪怪的,心中莫名生出慌乱。
原辞声朝他伸出手,五指展开,漆黑的小方盒躺在掌心,“你掉的东西。”
“谢谢……”何惊年接过他的随身听,机器外壳触手温热,看来已经被人用力握了很久。
原辞声又不说话了,只无声地审视着他。何惊年被他有如实质的目光迫得愈发慌张,小声问:“怎么了吗?”
“里面的人,是谁?”
何惊年颤抖了一下,“什么?”
原辞声笑了,笑意不达眼,脸上像戴了一张森冷苍白的假面。“随身听录音里的那个人,是谁?”
何惊年呼吸明显急促起来,“你听过了?”
“没听完。”原辞声的笑容愈发尖刻,“但也够了。”
一想起那清朗如山中溪涧的少年声线,他就觉得无比恶心,就像活活吞下什么脏东西,连五脏六腑都翻搅起来。
“够了……是什么意思?”
“他跟你什么关系?”原辞声蹲下来,钳住何惊年的下颌用力抬起。白皙的颈项像濒死白鸟的长颈,在压抑愤怒的力道中颤栗不已。精巧的喉结上还残留惹眼的红迹,那是昨晚被他咬的。
只是彼时,他还觉得对方像纯净无暇的雪,而现在却已然像融雪时分被人踩踏过的雪泥,顿时变得肮脏污黑起来。
“他只是很久以前的朋友……”何惊年感觉下颌骨快被他捏碎了,每说一个字都疼得钻心。“就算……就算现在他站在我面前,他都不会记得我的。”
“很久以前的朋友?”原辞声像听到什么天大的笑话般嗤笑出声,“我跟你说过,我讨厌欺骗,你没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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