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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什么时候,被男人从草丛里捡回来的。它摆在那里,时刻提醒两个人之间不愉快的一次经历。
屋内的气氛实在压迫得人难受,宋知把水放在床头矮柜上,说自己要回家吃饭。他下了楼,婉拒老爷子的午饭邀请,赶到家里匆匆扒了两口,还在饭桌上告诉爸妈,方成衍醒过来了。
吃完饭后,回来得也很迅速,迅速到方成衍母亲的文火白粥还没熬好。
在半个小时之后,轻易不下厨的贵妇人才熬好了那锅粥。在方家人的注视之中,宋知把烫手的碗端到楼上,喂男人吃午餐。
方成衍把碗放到床头,揉了揉他烫红的指腹:“你不用做到这份上。”
“如果单纯是对我愧疚的话。”男人说,“不用这样。”
他能强烈地感觉到,宋知所做的一切,只是出于愧疚,胜于对自己的喜欢。
对方再次把碗拿过来,吹凉了喂他,还向方成衍保证:“我会照顾到你好了为止。”
“到那天之前,我都会待在这儿。”
那好了以后呢?
方成衍很想问。
一碗白粥很快见底,下午两点,医生上门给方成衍挂点滴。
上午才洗过伤口,创面受到低压水流的冲击,体内的白细胞又增多了,所以男人的体温有点高,宋知便不断地洗凉毛巾,给他物理降温。
没过多久,楼下传来了动静。
是宋母、宋父提着一堆东西上门。
方晟赶紧把人从门口请进来,看着那堆昂贵的礼物,他问:“这是干什么?”
宋国啸说:“多谢。”
“我和宋知他妈一直琢磨哪天过来,遇到这种事,是在给我们吓得不轻。”
“没事,”方晟说,“宋知天天来呢,特别伤心,我们都没他照顾得仔细。”
“是天天来。”刘茹慧也笑笑,答:“宋知因为他哥,心思比以前敏感得多,特别介意给人添麻烦。”
说这话时,原本是想轻轻松松接过话茬的,但说着说着,自己也有点抽鼻子:“生怕自己再变一回祸害,再来这么一出,他就真遭不住了。”
她收回眼泪,指指上面,问:“在楼上?”
方晟:“对。”
“我还没亲眼看过人伤的怎么样呢。”
刘茹慧知道方成衍伤得重,被直接送进了手术室。她头次去的时候,重症病房正在隔离,轻易不许第二个人进,所以就没看到。今天中午听宋知说方成衍醒了,便和丈夫说必须过来看一看。
方晟说:“没事,他一点事儿没有。”
刘茹慧还是打算上楼:“我们怎么也得当面感谢一下救命恩人。”
方长云也摆摆手:“什么救命恩人,别这么说,你们家宋知也救过我!”
“那宋知车祸的时候,您也在医院守了三天呢,我也得还回来!”
“您真的不用客气。”方晟笑了,“宋知都在这儿帮忙看一周啦,刚刚不让他端饭,非要端上去,拦都拦不住,他特上心,比我们都谨慎,不用您陪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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