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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欢上一个缺爱又不自信的倒霉蛋,偏偏倒霉蛋还很诚实,善解人意地提前预备好分手,傻得不行,居然还觉得是在为他着想,方便他变心。
真是见了鬼了。
这么残忍的要求,明明该委屈的应该是他自己,结果现在他却觉得裴声才是委屈的那个。
“所以,夏之旬,你现在还要不要答应我?”裴声又问,仰起头看他,漾着月色的眸子像湖泊。
夏之旬沉默了很久,几次三番想开口说要不然等一等,等你全心全意相信我,等你想和我长久地在一起,到时候再谈恋爱也没关系。
但嘴张开时却发不出声音,因为他没有那么多时间了。
裴声压根就不是等着咬钩的鱼,而是一片很深的湖,他自己才是那个自甘走进湖心的人。
手机里的舞曲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此刻风也渐大,呼啸着经过他们身侧。
夏之旬胸口很闷,在风声中开口,嗓音沉重而干涩:“那好,我答应你。我出国前,我们就分手。”
大概还有半年,等于他每一段恋爱的时长。他也许可以做到,也许做不到,但是他懒得去想,反正他不打算当真。
裴声笑起来,终于放心了一样,像在给奖励一样凑过来抱夏之旬,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句谢谢。
“谢什么?”
“谢谢你连这么过分的要求都答应。”
夏之旬被这份意外的主动取悦,不想再忍,伸手捧过那张小巧的脸低头吻下去,手指摩挲着裴声的下颌,唇齿厮磨的动作急切,带着点惩罚的粗暴,不顾一起地汲取裴声的气息,像是要把刚刚的不快都发泄出来,没控制好力度,虎牙一不小心磕破裴声下唇。
裴声吃痛,不易察觉地皱了皱眉,发出一声含糊轻哼。
夏之旬意识到自己太粗暴,收了力度,腾出一只手抚上裴声的后脑勺,示意怀中的人放松,然后用舌尖去舔舐铁锈味道的血液,本想到此为止,但是裴声过分柔软的唇瓣让他再次丢掉点自制,重新投入,身体如同过电,浑身的细胞都叫嚣着更多渴望。
他从来没有这么渴望过什么。
这个瞬间,他确认天下根本没有面对喜欢的人还能坐怀不乱的男人。他也确认,他痛恨这个半年就分手的约定。
吻毕,夏之旬喘息着凑近裴声右耳,在他脆弱的耳廓上轻轻咬了一下,温热潮湿的触感和些许刺痛激得裴声颤栗。
“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至少从现在起你要很投入,相信我,不要想那么多,好不好?” 夏之旬看着裴声乖巧的样子,又重新温柔下来,重新把人揽进怀里,哄孩子似的低下头和他说话,言语温柔,仿佛刚刚稍微发作的愤怒都是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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