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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阳怪气我的人会死得很惨。”段从祯声音淡淡,头都没抬,垂眼望着手机。
即鹿眼眸微颤。
“但我可以原谅你。”段从祯回完邮件,收了手机,抬起头来,看着他略勾唇,伸手抚摸男人颈侧,“去给他倒水。我不想别人进我们家厨房。”
说完,低睫扫了一眼男人疲惫神色,段从祯垂首亲了亲他脸颊,“谢谢斑比。”
段从祯不喜欢别人进他的厨房,即鹿一早就知道。
他曾经因为吃了经别人手的食物,被下过药,从那以后段从祯对入口的东西都很谨慎,很长一段时间里,就算住在他家里,即鹿都没有那个权利进他的厨房。
“还有人能给段医生下药吗?”沈长风稀奇地皱眉,“手段不错啊。”
“多着呢。”段从祯轻笑,抬头看了一眼厨房里的男人,恰巧即鹿也回了头,遥遥看着他,眼里也有些探究。
段从祯本不想多说,看着斑比略显好奇的眼神,微微挑眉,淡声道,“一杯水,无色无香无味,喝下去没感觉,过了一会儿喉咙就开始烧。”
那是段从祯最惨的一次,连话都说不出来,咽喉处的肿胀极其迅速,甚至压迫到了气管,险些丧命。
“是什么药?”沈长风问。
“我怎么知道?”段从祯嗤笑。
他便没再问下去。
过了一会儿,即鹿端出来一杯水,递给沈长风。
沈长风起身道谢,端着杯子正要往嘴里送,眼睛瞥见杯子里的水,无色无香无味,顿时愣住,有一瞬的迟疑。
“要我给你喝一口试毒?”即鹿冷笑一声。
段从祯抬头望着难得说话讥诮,夹枪带棍的人,眼中有些隐隐玩味,支颐偏头望着即鹿,十分有兴致,似乎想看他还能说出些什么来。
被他这么盯着,即鹿心里发慌,匆匆低了眼,舔了一下唇角,不再说话。
沈长风干笑两声,还是很给面子地喝了一口。
“你什么时候走?”即鹿看了一眼段从祯,“要穿什么衣服?需要送去熨一下吗?”
段从祯抬头,平静地看着他,沉默着,过了一会儿,才问,“走?去哪?”
“你不是说要出席拍卖会……”
“我说他们邀请了我,什么时候说我要去了?”
“……”即鹿张了张嘴,“你今天来不是为了这个事吗?”
“我今天来是我想陪你。”段从祯说。
即鹿一顿,眉峰微蹙,下意识看了一眼坐在一边的沈长风,低声道,“……不用。”
“什么不用?”段从祯问。
“……”即鹿抬手揉了揉额角,声音干涩,“你不用管我,不要耽误了你的正事。”
“我的正事就是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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