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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才是最可怕的。
即鹿离开花店,低着头,走进黑暗里。
韩朔站在玻璃门后,盯着他的背影,眼神晦暗不明,闪过深不可测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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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朔报了警。三天之后,被警察以证据不足不予受理。
即鹿一个人去花店,一个人回家,没有段从祯的日子,似乎格外平静。
拿着驳回单回来的那天,韩朔整个人都笼罩在愤懑和失望里,或许他这样的人也不懂,为什么法律保护不了他们。
即鹿摸了摸眉心,心口急得有些缺氧,领口的扣子松了也缓解不了窒息感。
大概碰了壁,韩朔就会放弃吧。
回家路上,他看见城南送花的货车在路口驶过,即鹿犹豫一瞬,拿出手机,在地图上找城南新开的花圃。
恰巧就在不远,走路十分钟就能到。即鹿不想这么早回去,便想着去那里看看。
新盘下来的花圃很大,花种繁多,管理精细,即鹿逛了许久,还难得有兴致买了一束做工精巧的干花,抱在怀里,能闻见淡淡花香。
只可惜从花圃出来,原本阴沉的天空霎时一片黑暗,雷声轰响,闪电接连而至。
即鹿险些忽视了手机震动的铃声。
摸出一看,他收到了一条新信息。
陌生又熟悉的号码。
【我知道你做了什么。】
短短的几个字,却让即鹿疲惫至极,身上如同压着大石头,怎么都喘不过气来。
【对不起。】他说。
沉沉叹气,他自知自己的任何行为都逃不过段从祯的监视,这段时间韩朔报警,他肯定也知道。
心里怀着不安,即鹿又解释,【我没有帮他,你不要生气。】
对面一如既往地没有回复,即鹿轻叹一声,收起手机,望着倾盆大雨的苍穹,咬了咬牙,将花朵裹在外套里,低头冲进雨幕。
回到家的时候,外面雨下得正大,即鹿换了身衣服,匆匆洗了个澡,只觉头疼,回到床上窝着不想起来。
晚饭没吃,肚子有些不舒服,可也顾不上这么多,即鹿连药都没吃,昏昏沉沉地只想睡觉。
朦朦胧胧之际,他听见外面传来开门的声音,眼皮重得睁不开,即鹿皱着眉,轻哼几声,又埋进被褥里。
脚步声缓缓走近,在床边停下,熟悉的呼吸声低沉缓慢,带着不容抗拒又压迫意味十足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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