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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伸手,横在男人腰后,悄然用力。沙发低矮,即鹿顺着他的动作,不可避免地滑进他怀里,两人隔着衣料贴在一起,若有若无地摩擦。
即鹿呼吸重了几分,却是惶恐,下意识望了一眼店内的监控探头,喉结滚动,如同困兽一般不自觉地呜咽。
段从祯抬头看着他,目光深邃,看不出情绪。
他抱着即鹿,轻轻亲吻男人衣衫领口之上,露出来的皮肤,或颈侧,或线条流畅得让人心口冒火的喉结。
段从祯并不急躁,像是在逗弄宠物,把他逼到绝境,又松开,又再次抓捕。
手指顺着腰带摸进去,即鹿身躯一僵,下意识反手握住段从祯的手腕,掌心冰冷,手臂颤抖。
“别在这儿。”即鹿声音沙哑,嘴唇干燥颤抖,急促而恳切地祈求,“我求求你、别在这儿……我求求你……”
“为什么这么害怕?”段从祯淡淡地看他,动作停了一下。
即鹿手臂拧着,使不上力,完全阻拦不了他的动作,想要挣开他的手是轻而易举的事,段从祯没动作,顺着他微不足道的力气停了下来。
即鹿眼里终于有了一点情绪,却是带着羞辱的畏惧,小幅度摇头,呼吸急促而短暂,“别在这里,我们进去吧……摄像头……别、求求你……”
段从祯看着他,微微皱眉,“我不是瞎子,我看见有摄像头。”
即鹿好像听不见他说话一样,仍然身躯紧绷,微微瑟抖,手指冰冷,徒劳地握着段从祯的手腕,“别这样……”
“为什么你这么害怕?”段从祯声音平静,此刻也难得带上一丝探究,“你以前明明不这样。”
即鹿没说话,抿着唇,脸上没有血色,一言不发地望着他,目光灼灼,却带着难以言喻的警惕。
段从祯跟他对峙,许久,都没有得到答案。
胸腔突然停滞了一下,有一瞬的不通气,而后骤然涌入空气,堵得发心慌。
“斑比。”段从祯旋转手腕,反手握住即鹿的手,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我最近在吃止疼药。”
即鹿没说话,手臂被他握住,不由得微微缩着,一副防御姿态。
“你知道为什么吗?”段从祯看着他,眼神下移,落到男人干燥的唇上,极缓地开口,“因为你上次踢我,我还在痛。”
“对不起,”即鹿迫切地张口,气若游丝,一遍一遍地说,“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段从祯摇摇头,打断他的道歉,说,“淤青已经消了,我本来以为能留久一些的,可惜。但是它还在痛,我有时候会吃不下饭,半夜三点被疼醒,喝水都咽不下去……斑比,我这辈子活到现在,还没被人打成这样过。”
“对不起,对不起段哥,我错了……”即鹿拼命地摇头,声音带上哭腔,对着男人过分冷静的语言更是心悸,不住地往后缩,“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
“你呢?”段从祯偏头看他,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你想试试这种感觉吗?”
说着,男人伸手,掌心抵在即鹿腹部,微微用力,像要捏碎他的腹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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