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弃犬一样的狼狈。
段从祯却像没看见一般,微微后仰,闲散地扶着方向盘,另只手夹着烟,搭在窗上,散漫得如同在散步。
可脚下的油门几乎踩到了底。
车子突然加速,整个人都狠狠地晃了一下。
“段哥!”即鹿一惊,颤声喊他,心悸地望着前车窗茫茫夜色,生怕撞上前面的车辆,用力攀住紧缩的车门,“慢点好吗?”
段从祯笑,大发慈悲地开了口,“不好。”
“我做错什么了吗?”即鹿凄切地望着他,眼中满是茫然。
段从祯却没有回答,只是专注地盯着前车窗,手臂上看得见匀畅的肌肉线条,和埋在皮肤下的青筋,隐藏着诡异而危险的力量美。
风也吹在段从祯脸上,把他额前的头发吹起来,上了发胶似的拂上去,整个人看上去凌厉而干练。
“我做错什么了吗?”即鹿又问,攥着车门把手不敢松开。
段从祯不说话,只是沉默地笑,像是在玩一场愉快刺激的游戏,好像即鹿没有畏惧得瑟抖不已。
良久,他突然开口,
“斑比。”
即鹿吓了一跳,猛地抬头。
耳边,是风声,雨声,引擎声,和男人淡漠又疯狂的声音。
“段哥……”即鹿喊他,希望能带回他的些许理智。
可段从祯本身就清醒。
“你有驾照吧?”他问。
即鹿点头,不解地看着他,一双眸似受惊的鹿,睁得很大,很亮,却带着些许绝望和无助。
段从祯勾唇,眸中尽是扭曲的笑意,“那你一定没有尝试过,在副驾上开车吧?”
即鹿一愣,没明白他说什么,“什么——”
“交给你了。”
话音一落,即鹿双手被猛地钳住,还未反应过来,便被段从祯狠狠按到方向盘上。
即鹿失声大喊,手臂颤抖,心率飙升,死死抓着方向盘,呼吸都暂停下来。
“段哥!别这样!”
车身猛地一震,如同发疯的野狗一般在路上乱窜,即鹿停不下尖叫,看着男人低低笑着,双手放开,用力踩下油门,吓得即鹿脑子一片空白。
段从祯大笑起来,双手脱离方向盘,望着即鹿失声尖叫,更是笑得开怀。
“斑比,好好开。”他伸手,极其煽情地抚摸即鹿的后颈,虎口突然用力掐住,唇贴在男人耳侧,“出了事,我们就一起死。”
“别这样——我错了!”
即鹿哭喊着,眼泪汩汩流下,攥着方向盘不敢松开,身子以一种奇妙的姿势扭曲着,用力掌住方向,怎么都停不下绝望嘶喊。
“我错了、求求你!!段哥——会死人的!会死人的!我求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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