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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即鹿乖顺地点头,鼻子有点堵,想到什么,“哦”了一声,稍微有些抱歉地说,“段哥,你之前说要去买玉,能换个时间吗?我……我有点不舒服。”
反正今天是肯定不行,今天他状态实在是太差了,脑子也不灵光,待会儿还要跟酒吧那边请个假,连班都没办法上了。
电话那头却沉默下去。
即鹿有些被他的沉默吓到,飞快地思索自己是不是哪里说错了话,声音又低了些,“段哥?”
对面传来一声犹疑的呼吸,片刻,才沉声道,“我们已经去过了。”
简简单单几个字,却让即鹿有些茫然,“……啊?”
“买了一个小荷花玉坠,放在你口袋里了。”段从祯顿了顿,有些迟疑地补充,“之后你说不舒服,就回来了。”
话音刚落,即鹿猛地站起来,朝阳台走,也不管洗衣机是否还在运行,拉开盖子,伸手去拽被绞得拧起来的衣服。
颤抖着指尖从口袋里摸出那枚玉坠,看上面的红绳都被卷得凌乱而湿润,即鹿霎时惊得眼角都红了,慌乱地攥着袖子,小心翼翼擦拭玉坠表面的水渍。
听见这边动静,段从祯也察觉出不对劲了,“怎么了?”
即鹿不敢说,只能紧紧攥着玉坠,翻来覆去地检查,生怕在这贵重的礼物上留下丝毫裂痕。
“斑比!说话!”段从祯几乎是吼着的。
即鹿吓了一跳,连忙抓起手机贴在耳边,小声道歉,“我不小心把你送我的玉扔进洗衣机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段从祯啧了一声,语气带着责怪,“你怎么这种事都做不好?”
“对不起,我……”
“昨天的事你都能忘,又把玉扔洗衣机里,你还能做好哪怕一件事吗?”
即鹿没说话了。
他没有理由反驳,因为段从祯说的都是真的。
他自己都没办法判断自己什么时候是清醒的,什么时候是混沌的,自从断了药之后,他的记忆力越来越差,意识也总是模糊不清,情绪极端化变得严重,他感觉自己的精神和肉体正在渐渐剥离。
剥离到他无法控制的程度。
段从祯说得对,他什么都做不好,甚至连自己的大脑,自己都无法掌控。
“对不起,是我的错。”即鹿靠在墙上,攥着玉坠的手渐渐收紧,掌心传来的刺痛让他找回一丝理智,不至于哭出来。
段从祯撒完火,才堪堪冷静了一点,声音仍然带着不悦,“你今天晚上不用做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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