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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可怜的试验品,差点被折磨致死的俘虏。
惹怒段从祯的后果,即鹿不敢去想。
耳尖蓦然一热,即鹿缩了缩脖子,发愣地望着段从祯抬手,轻轻捏了捏他的耳垂,诧异地愣住,“段哥……”
“你很害怕?”
段从祯不解皱眉,缓缓低睫,望着即鹿绞在一起的双手,用力得泛白,肩膀也因为自己的靠近颤抖着,眯了眯眼,狐疑地看着他,“你在发抖。”
陈述句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只是冷静而平淡地说出口。即鹿抿着唇,缓缓摇了摇头,“我不害怕。”
指尖松开了他通红的耳垂,段从祯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抬手,帮他理了理有些褶皱的领子,淡笑,语气如同诱哄似的,“在我面前撒谎,可不是个明智的决定。”
那温和柔软的声线,跟那时候在实验室,审讯男人的时候一模一样。
即鹿一顿,惊慌抬头,哀求地看着他,“对、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嘘嘘嘘,别着急宝贝儿。”
段从祯皱眉,不耐烦地打断他颤抖的声音,止住即鹿的话,扫他一眼,揉了揉即鹿的脑袋,才把人放开,兀自走进厨房,“我只是提醒你一下,并没有别的意思,别像惊弓之鸟一样。”
并不是即鹿惊弓之鸟,而是曾经发生的一切,就像烙印在他脑子里的火漆封一般,段从祯对那男人做的事,跟曾经精神病院的院长对他做的事,实在是太像了。
一样的疯狂扭曲,一样的诡异恐怖,一样的,在别人的痛苦中寻找欢愉。
即鹿理解,那男人罪有应得,他劫了段从祯的药品,才会被审讯,只是那时候的段从祯太过可怖,他没办法把那人跟面前这个云淡风轻,动作温柔的人联系起来。
靠在厨房门边,即鹿小心翼翼地探着脑袋,犹豫许久,才小声问道,“段哥,那个劫了你车的男人,后来……怎么样了?”
“死了。”段从祯撂下两个字。
即鹿一顿,半张着嘴,错愕不已。
段从祯转过身来,平静地看着他,过了一会儿,才嗤笑出声,“逗你的。”
“……噢。”即鹿这才松了口气。
“请示了我的上司,得到许可就把他放了,反正该问的也问出来了。”段从祯给他盛了一碗粥,顺势坐到桌子边。
“谢谢哥。”即鹿抬手接过。
“你就因为这事儿怕我?”段从祯皱眉,有些好笑地瞥他,“我又不会这样对你。”
即鹿笑了笑,没说话,小口喝粥。
“他做错了事才需要惩罚,你是听话的乖孩子,我疼你都来不及。”段从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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