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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研被他用脚狠狠的踩在脚下，拳头握紧想爬起来挣扎了半天也没用。

戚睿校服被划了好几道口子脏兮兮的，身上沾染着泥土和血迹，也不知道是别人的还是自己的，他也不理会。

抽回脚蹲下身看着匍匐在地上的形研，他头发凌乱，脸上挂着嗜血的笑，声音却冰冷：“形研，你还是这么废物。”

形研抬起头，鼻子唇角还在流着血，脸上青紫一片，让他的脸看起来更加恐怖了，他死命的瞪大眼睛看着戚睿，跟看着杀父仇人一样。

他提着铁棍在快要砸到戚睿的时候被他躲过了，还一脚踢在自己那条伤还没好利索的手上，手一松直接掉了铁棍。

他抱着打不倒戚睿也要让他生不如死的念头，抽出了刀就往戚睿刺去，然后就被一脚蹬飞了好远，脑袋里的眩晕让他脑子一片混乱，爬都爬不起来，缓了好久才缓过来。

还好，他也不是没成功，看着手臂留着血的戚睿，形研裂着嘴笑了，然后就被踩在脚底下了被骂废物了。

戚睿对他这种丧家之犬的姿态没兴趣，站起了身子环顾了下四周，周围都是东倒西歪的东校学生。

小奇扶着胖子到戚睿他们身边，胖子此刻一条缝的眼睛流淌着两行泪，颤抖的说：“对不起，是我太废物了。”

二三一把把他扛起来到肩上说：“说什么呢，你废物咱们老大和我们不废物就行了呗。”

这话一出口大家都不约而同的笑出声来，都心知肚明这是在嘲讽谁。可怜废物只能趴在地上用杀人的目光盯人，动弹不得，形研感觉到自己的肋骨好像又断了，疼的受不了。

戚睿说：“你们送胖子去医院，自己去找护士处理伤口，我回学校去。”

不上医院是戚睿的习惯，跟过他的都清楚，于是就都点头答应了。

绷带男瘫坐在地上看他们一行人走出了废弃工厂那道破败的大门，整个人如同坠入冰窖般浑身不住的颤抖，这边的人全倒下了，结果戚睿他们除了胖子其他都只是受了点小伤。

想到戚睿刚才那可怖的表情嗜血的目光，他整个人一震，胯下一股热流顺着裤子流淌到地上，空气中充满了尿骚味。

颤巍巍的从口袋掏出手机，那边一接通他就叫了声爸然后鬼哭狼嚎起来。

第十六章 叶辞

苏糯抱着小台灯坐在床上，现在已经大半夜了，寝室里静悄悄的一片，月光透过窗户洒落在寝室里。

对面的床铺被子摆放整齐，上面却一个人都没有。

戚睿今天没回来，苏糯下了早自习后就匆匆洗完澡然后就开着台灯爬上床，连作业也不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