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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玉昨天明明没睡好,缺在陪护床翻来覆去近后半夜才入睡,早上被响动惊醒倏然睁眼,摸过手机一看才八点多,满打满算睡了六小时。
看他醒了戚鸣野不耐烦的吩咐,“给我倒水,渴死了。”
褚玉避开地上玻璃杯的残骸,倒了杯温水递给戚鸣野。喝完水,戚鸣野把杯子递还,在褚玉手还未碰到杯子边沿戚鸣野就松了手,又是一地玻璃渣。
戚鸣野讥诮一笑,“你们两兄弟,一个虐身,一个虐心,配合得真好。”
褚玉没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平和问出心里的疑问,“昨晚你动手的原因是什么?”
戚鸣野怔愣,旋即又冷然勾起唇,“我还以为你好歹保留了点善良,看来糟践人是你们的兴趣,你们倒是志同道合,我成了异类。”
这理由大家心知肚明不是全部,但也说得通,褚玉不再深究免得惹他烦,伤在脑袋,再乱发脾气加重病情就麻烦了。
为了不碍戚鸣野的眼,褚玉早早回家熬汤,午后才回医院。进去时戚鸣野在打电话,瞧见他一拧眉背过身去,说话的音量控制的很稳,“不严重,伤口都处理好了。你不用来,医院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褚玉猜想是和朋友或者生意伙伴的电话,安静走到一边盛汤,轻拿轻放尽量不打扰到戚鸣野。
戚鸣野很快结束通话,褚玉端着汤过去,舀了一勺送到戚鸣野嘴边。
戚鸣野条件反射偏头,厌恶的躲了躲,“我说要喝了吗,谁知道你会不会往里面下毒?”
褚玉没设想他会骂得这么不留情面,放下勺子把那碗汤当着戚鸣野的面一口气喝完,烫的差点掉眼泪。
戚鸣野依旧用嘲弄的眼神看着他,冷哼一声当回应。
褚玉把东西收拾好,舌头残留刺痛,哑声开口,“既然我做的东西你不放心,那你等会自己打电话让酒店送餐吧,记得饮食要清淡点的。”
出了病房褚玉没离开医院,抱着精心熬了一中午的汤坐在花园的长椅上放空脑袋。
奶奶去世前曾跟他说,日子久了滴水都能穿石,何况是肉做的人心,多点耐心,多付出一点,会有回报的。
想到这褚玉给自己打气,他还年轻,还有很多时间,耗得起。
褚玉每天都会出现,有时一天一次,有时趁戚鸣野睡着多去一次,也只有在睡着时戚鸣野才不会抗拒他的靠近。
他就可以短暂坐在床边,小心翼翼握着戚鸣野的手,不敢说话惊扰,视线借着月光描绘男人的眉眼,虔诚的像个祷告的教徒。
曾经有个男生总笑哈哈的逗他,“褚玉,你胆子这么小,以后遇到喜欢的人难道就靠眼巴巴看着,等人家良心发现来追你?”
褚玉用口型无声对熟睡的人诉说,“鸣野,我不胆小了,但让喜欢的人困扰了该怎么办呢?”
拆线那天褚玉爸妈也来了,言语间充斥着心疼,他们是真心把戚鸣野也当儿子看,大概是碍于这层情面,戚鸣野一般在他们面前会尽量把叛逆藏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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