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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头抵着窗玻璃躺着。
皮座椅呢,比刚才那个还爽啊!
他把我的腿塞进去,“peng”一下关上了门。
老子要被卖求了。
我这么想着,在酒精的麻痹下反应迟钝。
我回的是哪儿的家?
在车上意识模糊了一阵,我再次被人抱起。
还是刚才那个人吧,靠着的感觉那么相似。
原来他身上还有一股香水味,大概是木头,跟我爸以前揍我用的那根木棍味道雷同。
这怕不得真是我爸吧?
是我爸咋个整?
我这回要遭打残了。
我颇有些紧张地圈紧了胳膊。
我老爸大概感受到我的不适,还就着抱着我的手拍了拍我的背。
不过最后我确定了这不是我爸。
那人在我耳边告诉我,他叫陆渐。
渐渐成为我的陆地。
的那个陆渐。
第3章
陆渐大概也意识到了抱着我就会影响我的发挥,手腕多移动1厘米,盐可能就会多抖半勺,少移动1厘米,辣椒就会少放四分之一勺。
你不要以为这四分之一勺不会造成什么影响。
这种想法简直是大错特错。
这辣椒是我开了火眼金睛挑来亲手剁的,再加入我爸的独门秘方最终制成了辣椒酱,是陆渐最爱的辣椒酱。
没有之一!
少了这四分之一勺,将会造成一道菜灵魂的缺失,会造成一个家庭的不和谐,会使一个人丢掉故乡的秉性!
于是他松开了我的腰。
在他放手的那一刻,我肉眼可见地软了一下,矮了一截儿。
陆渐当然是看到了,不然他也不会偷着笑。
我轻咳一声迅速站好,瞪了他一眼,他便乖乖走到厨房边去靠着玻璃门。
我精准地往锅里放了调料,最后是辣椒酱,接着便盖上了锅盖。
所谓精准,就是花椒,它只有一颗。
这一颗是我之前精挑细选的——我们家几千颗花椒里面最小的那一颗。
陆渐很疑惑,带着不确定的眼神看了我一会儿。
我当然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我是故意的,在这件事情上,陆渐不可能忍得住,我在等他先开口。
又过去了几分钟,我淡定地站在锅前,偷瞄着陆渐愈发焦躁地在厨房边打转的步伐。
终于,他走过来,把头伸进厨房里,带着点撒娇的语气问我:“可以多加点花椒吗?”
我们一个四川人一个重庆人,典型的无辣不欢组合。而他们那儿要吃得麻一些,平时我都会照顾他的口味。
但这次我断然拒绝了,我被麻得遭不住的时候他怎么不照顾照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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