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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项天喝了口还在冒热气的牛奶,问:“下雨怎么了?”
“我记得刚刚你给咱儿子打电话的时候,儿子说他在跑步来着?”宋秋慧说。
程项天:“是啊,还跑得气喘吁吁的呢!”
这么一说,程项天也察觉出哪里不对劲来:“不对呀,外面在下雨的话,他在哪里跑的步啊?”
宋秋慧想了想:“你说有没有可能是在健身房里跑啊?他们年轻人,都喜欢在健身房运动。”
“我刚刚也奇怪来着。”程项天疑惑说:“他这么一个懒得要死的人,能躺着绝不坐着,能坐着绝不站着,会主动去跑步?”
“有你这么说自己儿子的嘛?”宋秋慧瞪了他一眼,“要不是你上次把他赶下车,儿子会连着一个月都不回家吗?你看现在儿子都不理我们了,情愿在外头跑步都不回家!”
宋秋慧越说越气,忍不住小声抱怨了句:“你就倔着你那驴脾气吧!哪天要是儿子跟着别人跑了,我看你上哪儿后悔去!”
程项天:“……”
顶嘴是不敢顶嘴的,说不赢夫人会被骂,说赢了夫人会被揍,无论哪条路都是在自找灭亡。
忍不住又在心里骂了某个浪得飞起不着家的小兔崽子几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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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十公里外的宸园小苑内,浪得飞起的程小少爷正在愉快地和人“跑步”。
两人在浴室跑完,辗转又转到卧室跑。
跑得正起劲呢,程小少爷突然打了两个喷嚏。
我去谁骂我呢?
程小少爷正迷糊地想着,倏然间倒吸了口凉气,手指也抓紧了身下的被单。
“卧槽!你咬到我了!”小少爷眼眶里迅速激起一层水雾,委屈兮兮地控诉某人的失误行为。
“抱歉北北。”秦亦泽掐着他的腰抬起头来,一双深邃的眸子里染着某种暗沉,“我不是故意的,”
他动作轻柔地抚上程北逸的面颊,安抚道:“很疼吗?”
程小少爷摇了摇头,闷声说:“你别用牙齿就行了。”
“好。”某人配合地点头,又伏了下去。
程北逸很快在他进步飞快还举一反三的路数中败得溃不成军,眼眶里水汽盈蔓,揪紧被单的指骨绷得发白,搭在旁边的小腿也不安分地动来动去。
一不小心还在某人身上招呼了两脚。
然后被一只大掌抓住脚踝,往外推拉得更开了。
……
一场夜跑,累得程小少爷睡到第二天午后才起来。
其实原本不至于到这么晚的,都怪他嘴贱,早上打趣了一句翘班旷工的秦亦泽陪他一起赖床像个十足的昏君,逼得昏君挑了挑眉毛,拉着某位祸国殃民的妖妃一起又做了一遍晨间运动……
等到某妖妃起床,昏君已经做好了早…午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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