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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满耸了耸肩:我也不知道,可能以后我们会因为这个事情吵架,我可能会觉得他有些控制狂,我不喜欢这样的感觉,我是说我年轻的时候,我在家里,在工作上,你知道我父母的事情而且同性恋这种事情在警队怎么可能公诸于众。
你的生活氛围一直比较压抑。
可以这么说吧,我还很讨厌底细被人看透的感觉,我们那个圈子,大家多多少少都有秘密,但是没有人会去说穿别人的秘密,那种感觉让我觉得很安全,就是你既可以去做你自己,又不怕做自己产生的后果威胁到你另外一面的生活。
而赵尤,他常常一句话戳破他的秘密,戳中他的心事,他还会去摸索,探索他的过去,他把他的里子掰开来看了个一干二净。筱满大叹,不无自嘲:我刚才说的那个人,要是十年前我遇到他,肯定调头就跑。
那你们现在算不算对的时间遇上对的人?
什么是对,什么又是错呢?
嗯,享受当下就好了。
也不是享受,就是觉得和这个人在一起,就算以后分开了,也没所谓,不是说对这段感情没所谓,就是一种很平静的状态,很难形容,我甚至有一瞬间觉得很超脱,很超然。
这或许就是所有感情的最终状态,复杂的感情包含了太多情绪,你说的这一瞬间可能是这许多情绪达到了某一种平衡,你彻底从这些复杂的,互相裨益的,又或许是互相敌对的情绪中超脱了出来。
您说得有些玄乎了。
和他在一起的时候,你是不是觉得做什么都无所谓,都可以?陈宛儿还问他,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还会有幻听和幻觉吗?
筱满摇头,说:但我也不可能二十四小时都和他在一起啊。
最近的睡眠质量呢?
说实在的,还不错。筱满摸了摸心口,睡着的时候挺踏实的。他道,我不觉得是责任感让人脚踏实地的生活,起码对我来说不是,是他给我的一种生活的实感让我有踏实的感觉,陈医生,你知道吗?他吃饭吃得好认真。筱满忍不住笑出来,做了个扒饭的动作。他忽而问陈宛儿:曹律能被治好吗?还是他下半辈子要靠药物度过?
陈宛儿道:你想见他吗?
我想啊,当然想。
见到他的话,你想对他说些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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