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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和筱满说:他的律师帮他申请了由一位美国方面的人格分裂的专家来负责给他再做一次精神鉴定,那位专家提出需要用到一些脑部扫描的设备,还需要做一些药物测试,测试曹律服用的药物是否会使他产生幻觉幻听之类的副作用,第二看守所无法满足这些测试的要求,律师就申请由狱警看护带曹律来红枫完成这些测试,还联系了我,说好了今天我一起陪同做测试,做评估。律师的申请通过了,那个美国专家今天一下飞机,他的航班似乎提前了,陈宛儿看了看手表,本来说好下午四点半开始做测试的,我挪了两个预约,不然现在这个时间我确实有个病人。
她继续道:美国专家和他的两个助理马不停蹄地从机场赶到了红枫,随行的还有曹律的律师和一个记者,我看到他们就说,人实在太多了,对曹律来说一下子面对这么多人压力会很大,我的建议是我和那个美国专家在他做完身体检查之后去见他就行了。
筱满问了句:记者?
曹律的律师找了个记者负责为曹律著书立传,据说薪酬由世界精神卫生协会全额支付。陈宛儿惨笑了下,可能出版之后律师事务所也能抽成版税收益吧。
筱满啧了啧舌头,他看着陈宛儿:那您当时也在场?
你说曹律扎伤那个美国专家的时候吗?
扎伤?
陈宛儿道:美国专家也觉得人太多,她挽了挽头发,神情愈显苦涩,他就让我和他的另外一个女助理在做心理评估的房间外面等着,我看没我的事了就回了三楼,他们一直在六楼,我下来没多久,我楼上的同事就过来喊的我,说出事了,曹律把人给扎了。一个护士亲眼看到的,那个老外从房间里被抬出来的时候,脖子上扎着一支铅笔,一脖子的血,不停痉挛。
筱满说:那是凶多吉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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