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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这篇报道的是晚报的记者刑天翔,稍微描述了下案情后,剩余部分就是在讨论房价和老龄化的问题了。
筱满往后退了几步,对着那茶几后的空墙拍了张照。室内太暗了,手机的闪光自己开了起来。他又拍了地上的边框痕迹,墙上的钉子,接着看了看阳台,又看了看厨房,先往厨房去了。他在厨房炉灶边放酱料的地方找了好一阵,找到一瓶白醋,一瓶陈醋,瓶身都有些油腻,都是半满的。他把它们放在一起拍了张照。厨房里的刀具整齐得放在一个刀具架上,他也拍下了这些刀具。
厨房里的冰箱还通着电,里面没有生鲜,只有一些开了罐的酱菜,腐乳。厨房的垃圾桶里没有套垃圾袋。
筱满又扭头望向阳台。对面的公寓楼里只有两扇窗户还透出灯光,而就在他看这么一眼的时间里,对面的公寓楼里只剩下一扇窗户还亮着了。筱满看了看时间,此时是晚上九点半。清水花园里已经听不到什么人声了。
筱满出了厨房,用手机照着地上,慢慢地往里走,走到两边都是房门的过道上时,他蹲在了地上看着地板。
他脚下的木头地板上出现了两道浅浅的划痕,这划痕的一头可以追溯到餐厅的餐桌边,划痕的另一头一直延伸进了一扇门里。筱满推开了那扇门这门内是个厕所,厕所正对着一个房间那是一间卧室。
卧室边上便是走道尽头房门虚掩的那间房间了,筱满也去看了眼,那是个杂物间。而从杂物间到厕所的地板上也能看到一些轻浅的划痕,这划痕只有一道,时断是续的。
两处划痕仿佛两条小河,分别从餐厅和杂物间流向了厕所。
筱满回到了那一端出现在餐厅的划痕边,他照着那划痕,跟着它进了厕所,厕所里铺了瓷砖,地上看不到划痕了,只是靠近餐厅的那一侧的门框上掉了些漆,像是被什么东西刮到了。厕所里有个淋浴房,那淋浴房里放着一只方便残障人士洗浴的折叠椅,厕所的墙壁左右都装了金属扶手,显得本就不大的空间十分狭窄。
筱满仔细地将两边的金属扶手都照了个遍,那金属扶手擦拭得很干净,手机照过去,反射出刺眼的银光。淋浴间里也很干净,始终盘旋在房间里的那股奇异的腥臭味此时更浓烈了,筱满走进了淋浴间,捂住鼻子,拿出那支新买的牙刷伸进了排水口里,他用牙刷刷头在排水口周围缓缓地抹了一圈,拿出来看了看。刷头上挂了些银发丝。血腥味、酸味、鱼腥臭从排水口泛上来,直叫人头昏脑胀。
筱满放下了牙刷,转身打开边上的马桶检查了番,马桶里没什么怪味,马桶盖和马桶圈都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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