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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女人骂骂咧咧地从一条乡间小道上走了过来。
狗又叫了两声。女人又骂了两声。
她的个头很小,穿了条连衣裙,约莫是蓝色的,双腿裹着黑丝袜,丝袜破了两个很大的洞,她的头发很乱,那狗还在叫,女人缩着肩膀咒骂得更厉害了,她点了根烟,突然身子一歪,差点没摔在地上。原来是她左脚的那只高跟鞋的鞋跟断了。她没好气地捡起了鞋跟,一瘸一拐地走在路上。她看上去实在很狼狈。
林悯冬吞了口唾沫,蹑手蹑脚地跟上了女人。
经过一间平房时,女人拍了两下门板,道:老王!我要打个电话!老王!
不一会儿,一个穿着背心和裤衩的男人就来开了门,递了台座机出来。男人捧着电话,女人打电话。
林悯冬趁此戴上一次性手套,套上了鞋套。
电话通了,女人单手叉腰,喂了一声,听对方说了会儿,声音一高,道:都说了是我儿子明天要回家我才提前走的!你听那帮小婊子胡说八道,你不信你自己过来看,她挥舞起了手上抓着的高跟鞋,就我一个人住的地方,哪可能在这儿做生意!这他妈山角旮旯的,谁来光顾啊?
女人还说:明天早上也不行,我得收拾收拾家里,不得张罗一桌子好菜啊?
她啪嗒挂了电话,靠在门口,弯腰揉着脚踝,抽烟。男人瞅着她的胸口,问她:你鞋怎么了?
女人没理他,男人抱着电话进去了,很快,他拿了双拖鞋出来。拖鞋有些大,女人穿上了拖鞋,拍了拍男人的脸:你的?
男人问了她一声什么,声音很轻,林悯冬听不到。女人一把推开了男人,道:你刚才没听到吗?明天不行,儿子回家,他好不容易回来一次。
男人悻悻地摸了摸女人的手:那我送送你,都这么晚了。
女人往里努了努下巴,就听屋里有另外一个女人喊了:瞎几把聊什么呢?电话打完了没有??!半夜三更给他妈阴曹地府打电话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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