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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筱满住的那间病房望下去,恰好能望到那种着些三角梅,凤凰花树的小花园,凤凰花开花了,红红火火地占据了大片花园。林舍前开了些窗户,一缕微风吹拂进来,带着些许花香,他抿了抿嘴唇,摸了下鼻梁。筱满这时问他:能帮我点根烟吗?
林舍前走到了他的床边,翻了翻两侧的床头柜,挑眉看他:烟呢?
我要是有我还用得着麻烦你?筱满斜着眼睛一瞄他,没好气地说。林舍前笑了笑,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放在了病床右侧的床头柜上,说:你还别说,你还真要麻烦我。
筱满翻了翻眼皮,人往那右侧的床头柜挪去,等右肩顶到柜子了,他稍侧过身子,高高抬起打上了石膏的左手,由着几根伸在石膏外头的尚且灵活的手指冲着床头柜上的烟盒靠近。
林舍前在旁看得乐不可支,眼看筱满的食指要碰到烟盒了,他抢先拿走了烟和打火机,点了根烟,悠闲地打量筱满,问他:你能抽烟吗?
医生没说能,也没说不能,赵尤说不能。筱满喘着粗气躺了回去,伸在石膏外头的手指在动,扎着输液针头的右手手指也不耐烦地敲起了床铺。
懂了,你给自己找了个妈。林舍前自己抽烟。
筱满歪过脸看他,一本正经:怪不得你没对象,别人一关心你,你就觉得他是自己妈?
林舍前笑了笑,走回了窗边去,望着外头说:我打算辞职。
啊?那你的房贷怎么办啊?
草。林舍前扭头看筱满,两眼一眯缝:你才是妈吧?
筱满叹了声气,瞅着天花板,说:你帮我把床调高些,这么和你说话真费劲。
林舍前便帮他调高了上半张床,筱满成了个坐姿,一阵烟味飘到他脸旁,他急急吸了一口,发出一声餍足地气声。林舍前一看他,把烟塞进了他嘴里。筱满咬住了烟,林舍前站着和他说话:打算卖了。
你心灰意冷,不打算在雁城待着了?
连夜找了个中介挂出去了。林舍前一摸头发,扭头望向挂在墙上的电视机,轻轻说:还留在雁城啊。
筱满说:遥控器在茶几那里。
林舍前就去电视机下方的茶几上拿了遥控器,开了电视。电视机音量太高了,几近刺耳,他骂了声,赶忙调低音量,直接按到了静音。他不得不慢慢把音量又调回来。
他背对着筱满站着,不停换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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