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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林舍前点了点头,他坐在靠窗的沙发上,没有开灯,窗帘拉开着,这个夜晚,月亮连弯钩都不剩了,整身都躲藏了起来。屋外和屋内一样的漆黑。
男人问道:怎么听上去像有什么心事?工作上遇到什么问题了?
林舍前说:没什么,就是刚才接到电话,你知道我之前那个孤儿院要拆了吗?
你说大闽山孤儿院?
嗯林舍前点了根烟。
男人问他:你看了里面的东西吗?
什么?
保险箱里的东西。
就是一些报纸,还有一封信。
你看了吗?
没有。林舍前抖了抖烟灰,火星晃动,他看着放在膝盖上的那封从香港寄到方州去的信。
男人说:我相信你。
男人说:小林,有些事情不告诉你是不想让你背负太多,你明白吗?
林舍前说:还有什么我能帮得上忙的地方你再告诉我。
男人很客气:谢谢你,也很贴心,以后的事情,以后但凡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处理的,你不需要担心。他问道,新房子还住的惯吗?
林舍前笑了笑,抽烟:什么时候你和秀芬姐一起来坐坐,热闹热闹。
男人也笑了,答应了:这个中秋吧,好久没和你一起过中秋节了。
两人又说了一阵,男人先挂了电话,林舍前放下了手机,一根烟抽完了,他把烟头扔进了烟灰缸里,搁在腿上的信掉在了地上。他捡起信,一瞥烟灰缸,拿起了放在烟灰缸边上的打火机,擦上火。他一手拿着信,一手拿着打火机。火光中那信封里的字痕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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