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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尤站在玄关,稀里糊涂地看着杭丰年:杭队,您是醒了呢还是睡不着他一拍脑门,正好,我给你买个助眠符吧!

什么符?什么东西?杭丰年进了屋,往里一看,指着开着的电视机说,你这是醒了还是睡不着啊?

坐啊,您进来坐啊,就是帮助睡眠的!赵尤边说边找到白云道观下了两个单,人往屋里走,可以贴床头,也可以就放在枕头下面。

你还信这个?杭丰年笑着说:你这是能抽烟的房间吧?

能啊。赵尤下了单,转身一看杭丰年,他还站在玄关那里了,射灯光照在他身上,他那黝黑的面庞,漆黑的眼睛熠熠发亮。他的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审慎地看着赵尤。

赵尤笑着招呼:我泡点茶吧。他就要去拿电热水壶。

杭丰年点了根烟,摆摆手,站着说:你手机先放下吧,也别忙了,坐,我有些事要和你说。

赵尤坐在了床上,小心翼翼地看着杭丰年:是不是案子有什么新进展?

杭丰年点头,抓了下耳朵,指指电视机:电视先关了吧。

赵尤关了电视,屋里瞬间静了下来,就听杭丰年道:那个培训班愿意配合我们工作。

啊?什么意思?查到他们的地址了?您去过了?这培训班这大半夜的还开?诶,他们好像是全日制住宿制的是吧?赵尤迫切地问了许多,杭丰年示意他少安毋躁,他微微低垂着眼睛抽烟,口吻随和,说:他们的负责人挺配合的,主动表示可以去他们那里调查,也愿意提供延明明在培训班时的一些信息,什么作业啊,演讲录像啊之类的。

杭丰年拍了拍衣服:总之就是很配合。

这就愿意配合了?还是之前没问过他们的意思,没想过去他们那里了解下?

杭丰年道:是啊,是挺配合,还挺积极主动的,估计也是觉得没自己什么事吧,清者自清。

赵尤看着他,微笑道:这事您打个电话来就行了吧,不劳烦亲自跑一趟吧?

两人对视着,杭丰年的嘴边挤出一个僵硬的笑:不麻烦,不麻烦,诶,你那助眠符有用吗?你用过吗?这算什么?心理暗示治疗失眠?

我也不知道啊,我刚才才被人推销的,哦,我加了个道观的微信号,本来是想问问延明明家二楼浴缸里贴的那个符的事的。

哦,哦,她妈说的保家宅平安的符是吧?你这么一提,确实挺奇怪的,你说保家宅平安的符贴浴缸排水口干吗?这平常都贴家门口吧?杭丰年走到了沙发边上,坐下了,跷起了二郎腿。

赵尤找了个烟灰缸,递给他,还调出了自己和白云道观的微信对话,拿着手机给杭丰年看:谁说不是啊,我就是觉得奇怪,您看,这个道观说这是镇冤死的鬼的符。

杭丰年瞅了瞅赵尤的手机,在烟灰缸里抖落烟灰,看着他道:延明明和家里人关系确实不怎么样,我和她以前上海的同事,香港的同事都聊过,都是些闲话,卷宗上就没写,我记得她上海的同事说,她才来广告公司工作没多久,她二舅就带着大儿子去找他,那孩子个字特别高,但是样子一看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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