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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思畅还在哭,肩膀上下耸动,嘴里喃喃:我糊涂啊,糊涂,我老了,老糊涂了
高长青迅速写下又一个指示:10号中午延回家后,你们吵架,你酒后失控杀了人。
赵尤问道:10号的时候,师母中午回到家,你们是不是又吵架了?
周思畅点了点头。高长青在酒后失控杀人几个字下面反复划线。赵尤便继续说:你就酒后失控杀了她?
周思畅这时放下了手,用衣服擦了擦脸,擤了下鼻涕,泪眼婆娑地看着赵尤:我不记得了。
高长青一拍桌子,狠厉了起来:周思畅!来公安局自首说你杀了自己老婆的人是你,说不记得自己怎么杀了人,不记得尸体在哪里的人也是你!你是不是觉得我们找不到延明明的尸体,就拿你没办法了?!我告诉你,延明明的尸体在哪里我们已经有眉目了!我给你这个机会是看在你以前也是刑警,还做过警察学校的讲师,教出过不少优秀的人民警察,她指着赵尤说,还有你这个学生帮你求情,说自己的老师绝对不可能杀人的份上,我给你个坦白的机会!你现在不说,你以后就没机会说了!你听明白了吗?
赵尤挠了挠太阳穴,高长青的音量很高,讯问室里响起不小的回音,久久不散。
周思畅无尽地委屈:高队长,我说的一直都是我好像杀了人,我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杀过人,只是因为我在家里发现了来路不名的注射器
赵尤插嘴:注射器里的残留物是胰岛素?
高长青追击:延明明没有糖尿病,你知道普通人注射胰岛素会怎么样吗?
周思畅道:明明对花生过敏,有携带epi针的习惯,内地这个东西药监局没批下来,她就托人从医院弄了些肾上腺素注射液,平时就放在针筒里随身带着。
高长青一拍桌子:我们在说的是胰岛素!
赵尤跟着附和:对,我们在说的说胰岛素,我记得,普通人注射胰岛素很容易致死。
周思畅道:我不知道那里面是胰岛素啊,我一直以为是肾上腺素,当时明明不在家,家里突然多了个注射器,我就觉得很奇怪,这种东西她不会乱放,而且注射器明显是用过的,我不记得她最近在家打过肾上腺素,
另外,我还在一楼一间房间的浴室里发现了一些血迹,我就觉得更奇怪了,加上我完全联系不上她哦,还有,我在厨房又看到好多酒瓶,我的记忆出现了空白期,我合理地怀疑我可能杀了我的妻子,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杀了她,我只是指出一种可能性,我去公安局自首,就是想通过刑警的力量,在刑警的帮助下,排除这种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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