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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延乐突然翻了个身,循着热度往虞京臣身边挪了挪,嘴里还哼唧了一声。
虞京臣连忙伸手将他背后鼓起来的被子掖好,又替他拍了几下背,等傅延乐再次睡安稳,才收回手。
他回复:【知道了。】
阿栖:【爱您!全世界最好的哥哥,早点睡哦,小燕子给您跪安了~】
虞京臣笑了一声,将手机放到床头柜上,侧身摸了摸傅延乐的额头。温度还是如常,他这才躺了下去。
傅延乐立刻就蹭了过来,像是已经习惯在虞京臣的怀里睡,所以不用睁眼,不用清醒,就会下意识地做出这个动作。
虞京臣心尖微麻,伸手将他抱住,轻声说:“晚安,傅延乐。”
傅延乐没有回答,在暖光中像一尊安静神圣的天使雕塑。
*
第二天,比傅延乐的眼睛更先清明的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异样感觉。他呆呆地躺在床上,没有立刻起身,而是伸手去薅左右两边,却没薅到熟悉的人。
傅延乐不呆了,立刻坐起身来,这下从腰身往下就闹起了脾气,疼得他是龇牙咧嘴,连忙紧急避险,翻了个身。
虞京臣走进内室,就见起床后的傅延乐正双膝跪床,下巴搁在枕头上,屁/股高高翘起,两臂贴在床面,双手各比出国际友好手势。
“这是……在做早操?”虞京臣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傅延乐,“快起来,下巴不难受吗?”
傅延乐缓慢地直起上半身,指着自己的脸说:“看——三分幽怨三分心有余悸两分控诉两分我去你大爷的!”
“挺丰富的。”虞京臣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问罪之前先仔仔细细地回忆一下昨晚你说的所有话,然后告诉我,我只要了两回,是不是已经心地善良到极致了?”
“……”所有的虎狼之词在傅延乐的眼前、脑海中、耳朵边快速地加粗、标上荧光红,以各种方式咕噜咕噜地滚动起来。
他无法反驳,大声说:“是!你善良,你清高,你只是把我逼上了连坐下都不行的绝路,你有什么错呢?我只是失去了两瓣屁/股,但你失去的可是崇高的人格啊!”
虞京臣被逗得直发笑,忍不住捏着他的脸问:“你怎么这么可爱?”
“老子不坏,儿子不爱!”傅延乐猛地挥出猛男流星拳,“我打死你!”
虞京臣一个后退,紧急避险。
傅延乐扯住他得衣服后摆,猴儿似的爬上了他的背,还摇晃了两下。虞京臣连忙勾住傅延乐的膝弯,笑着说:“你知道你这种行为叫什么吗?”
傅延乐用拳头按他的脑袋,咬牙切齿地说:“慈父之爱子,必须打一顿!”
虞京臣任他闹,将人背进了浴室,又亲自替他挤好牙膏,递到身后,“刷牙。”
“哼!”傅延乐俯下身去,用下巴抵着虞京臣的前肩,慢悠悠地开始刷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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