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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京臣摇头,“没有。母亲和你一样,喜欢吃虾,但是不想剥,不过也轮不着我剥,这是父亲独有的权利。”
他想将剥好的虾放到傅延乐的碟子里,但傅延乐故意死死地压住他的左手,没办法,他只能用右手去放,傅延乐又将碟子往远处挪了挪,顺便将那碗没有碰过的米饭也推得远远的。
虞京臣眉梢微挑,将虾放到了傅延乐的嘴边。
傅延乐张嘴吃掉,满意地蹭了蹭他的手臂。
虞京臣心尖酥痒,下意识地伸手去摸傅延乐的脑袋,随后又想起自己还戴着手套,于是只能收手。
傅延乐没有发现他的动作,感慨着说:“他们夫妻的感情真好,你爸爸很疼你妈妈吧?”
“当然。”虞京臣说,“其实当年是我母亲先追求的父亲。父亲年轻时性子冷漠,事业心很重,行事风格霸道狠辣,不留情面,所以仰慕他的不少,但没人敢行动。母亲是第一个敢追求他的女孩。”
“和你一样,‘有其父必有其子’这句话用在你们身上,还是通的。”傅延乐抱着椰奶杯,“我听说过这段故事,不过大家说得版本都不一样,只知道你妈妈追得挺艰难的。”
虞京臣点头,“不错。父亲不容易被触动,何况他当时并没有谈恋爱的打算。母亲是从小被家里惯着长大的,性子骄矜,也有点小霸道,说话做事全凭喜好,有些时候就会惹恼父亲。父亲并不懂怜香惜玉,说话难免伤人,母亲也不喜欢受委屈,所以每当这种时候,她就会说出一句固定的台词。”
各种爱情小说台词在傅延乐脑海中飞快翻动,他信誓旦旦地说:“我再也不喜欢你了!”
虞京臣笑了笑,说:“延乐真聪明。”
他将虾投喂给傅延乐,傅延乐张嘴咬住,不知是不是故意,含/住了他的手指。虞京臣眼神渐沉,看着傅延乐,不说话也不动,傅延乐就讨好地弯了弯眼角,松开了嘴。
虞京臣顶了顶腮,偏头继续剥虾,说:“在我看来,父亲是喜欢母亲的,只是母亲猝不及防地出现在他对感情还没有认知的时候,所以他不自知而已。”
他和父亲的脾气、行事风格乃至思维逻辑极其相似,所以他知道,如果父亲对母亲没有任何喜欢,那就不会允许母亲出现并持续搅乱自己的生活。
“我们有着极强的领地意识。”虞京臣语气如常,“只允许喜欢的人踏足。”
傅延乐伸手揉了揉微烫的耳朵,小声说:“不要在吃饭的时候给我表白,否则我会给你一个香辣虾和红烧鱼味的吻。”
“如果你愿意,我并不介意。”虞京臣将最后一只虾放进傅延乐的嘴里,脱掉手套后又给他舀了半碗鸡汤,其中还夹杂着绿色的菜叶,“可以不吃米饭,把这半碗汤喝了,高汤料足,有营养,蔬菜也要吃掉。”
“……哦。”傅延乐有些嫌弃地看着碗里的蔬菜,“我愿意放这些蔬菜一条生命!你愿意和我一起积德行善吗?”
“可以挑食,但是要在健康的基础之上。”虞京臣伸手,警告般地捏了捏傅延乐的后颈,“你在外面喝奶茶和饮料的频率过高了,我还没有说你,听话。”
傅延乐不敢再讲价,焉哒哒地开始和蔬菜搏斗。
虞京臣满意地收回手,桌上手机轻震,他拿起一看,忍不住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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