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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谢星舟想问他要一盆君子兰,段季泽怕他养不活没给,谢星舟还为此和他置气。
段季泽却又挖了院子里的洋桔梗送他,说洋桔梗像他——漂亮,纯洁。
只是现在的谢星舟辜负了段季泽的期望。
他的纯洁已经死了,死在了江穆野身上,所以想要纹一朵他从前最爱的洋桔梗,来祭奠他死去的纯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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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品书屋刚开业,店里有新人优惠,每天的客人都很多。
于堂堂一大早就要跟着于泽起床,匆匆吃完早餐,赶在来自习的大学生起床前一起去店里营业。
从出租屋的小区出来,于堂堂一蹦一跳间被什么东西晃了一眼,他偏头避开,朝一米远处看去。
只见小区门口的花丛里,藏着一把刀锋极小却极其锋利的小刀,刀柄上的贴着银色标签纸折射出晨曦的阳光。
“这是什么?看起来好酷!”于堂堂嘀咕着走过去,把刀捡起来,拿在手里端详。
“堂堂。”于泽把车篷里的自行车挪出来,回头见于堂堂没跟上来,便催促他。
“来了!”于堂堂没研究明白,但着急回店里,便把刻刀往挎包里一塞,向于泽跑去。
“走吧哥。”于堂堂坐在自行车后座上,抓着于泽的衣服。
于泽笑笑:“坐稳一点,今年又长高了,快载不动了。”
于堂堂闻声瘪了瘪嘴,说:“长再高我也是你弟弟,等你找到家人,别不要我了。”
他是个孤儿,几年前捡到烧伤后被人扔在荒山野岭的于泽后,就和他相依为命,于泽是他唯一的亲人。
“不会。”于泽低声保证,将自行车骑得又平又稳。
到店挂上开始营业的牌子没多久,便陆陆续续来了许多自习看书的学生,于泽脚不沾地忙了很久,才得空回吧台里喝口水。
于堂堂正在把玩一把刻刀,他不知道这刀是做什么用的,便往自己指甲上划。
于泽提醒他:“堂堂,小心划到手,这刀是哪里来的?”
“我在家楼下捡的。”于堂堂说着,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道,“昨天我看见楼下一个漂亮哥哥在搬家,包里有好多一样的东西,这个应该就是他掉的。”
于泽把刻刀接过来看了看,说:“这是木刻的三角刀,失主应该是洛大美术学院的学生,你还记得他长什么样吗?这种刀对于他们来说,找到一把顺手的不容易,有机会要还给他。”
“那哥哥长得很漂亮,我再看见肯定会认出来的。”于堂堂喜滋滋道,“不过哥你懂得真多!”
于堂堂说着又从于泽手里把刀拿回来,随手找了个纸杯乱刻起来。
于泽捕捉到他眼底向往的星光,不忍道:“堂堂,等店里赚够钱,哥就送你回去上学,至少要把高中念完,如果能考上就再读个大学,你要是喜欢,大学也可以学美术……”
按照于堂堂现在的年纪算,他应该在上高一,但当年为了替他治疗身上的烧伤,于堂堂把去世的奶奶留给他上学的钱全给于泽治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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