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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叫心甘情愿,没有哪个人希望自己的爱这么卑微。
江穆野闻言脚步一顿,半晌后才回头,似笑非笑道,“我没打算让他知道。”
他顿了顿,眼神突然变得锋利,盯着关承警告般开口,“你最好也守住这个秘密。”
关承微怔,知道江穆野不是在开玩笑。
他感到心头不是滋味,但也无话可说,因为他见过江穆野高中那段时间的颓丧,作为兄弟,他自然希望江穆野能不再为了那段虚无的感情消极,虽然这样的代价是建立在伤害谢星舟的基础上。
江穆野回正门去了,关承留在原地抽烟,抽完烟回到体育馆正门口时,大家已经整装待发了。
孔教练正朝他招手,催促:“关承,干什么呢!快点,等你开车。”
“来了。”关承灭掉烟头,小跑着拉开第三辆越野车的驾驶座。
副驾驶放着一些队里的行李包,后座坐着江穆野和谢星舟
关承忍不住来回扫视后座的两人,被江穆野瞪了一眼后,什么也没说,关上车门发动车出发。
三辆越野车驶出洛大,沿途还有同校学生站在路边送行。从洛大出来,一路开出大学城,往城郊走了半个小时后,才开上直达首都的高速公路。
谢星舟和江穆野隔着一人的距离坐在后座,他怀里抱着画板,偏头看着窗外疾驰而过的风景发呆,心里隐隐升起即将回到首都的期待感。
或许是过于期盼车开得快一点再快一点,一个多小时后,谢星舟感到一阵头晕,窗外高速旁连绵的田园都变得扭曲起来。
他捂住心口,难受地皱着眉。
又晕车了。
晕车是他的老毛病,从前哥还在的时候,会给他一颗酸角糖含着,含着糖也就不晕了。可是哥丢下他走后,他总会忘了给自己备上,以至于后来他渐渐不愿意再做远途车了。
想起往事,谢星舟闭了闭眼,脸色愈加苍白。
“怎么了?”一旁的江穆野发现他的异样,伸手贴上他的额头,凑近他,“晕车了?”
“嗯,难受。”在江穆野面前,他总会卸下冰冷的外壳,袒露出内心的真实感受,特别是难受的时候,他会很直白地软声说出来,就像是在故意讨人哄他似的。
江穆野对此也十分受用,他单手把谢星舟揽进怀里,让谢星舟靠着他的肩膀,然后单手从副驾驶的零食包里拽出一包糖。
骨骼分明的手指捻着糖衣剥开,塞到谢星舟嘴边,“张嘴。”
谢星舟听话地将糖含进口里,舌尖还无意地勾住江穆野的手指舔了舔。
江穆野蜷缩起发痒的指尖,低头问他,“怎么样?还难受吗。”
糖在嘴里转了一圈,谢星舟不解地看着他,“为什么是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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