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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很难受。”沈御放开他，坐在他身边，抚摸着他的头，轻轻按着他的太阳穴，想让他舒服些。

“好渴。”江离说着。

“喝粥吗？”沈御慌着看周围有没有杯子。

“不要，就喝水。”江离很固执。

沈御快速起身出门替他倒了杯水，杯子是从客厅里随便拿的，是奶奶经常泡茶用的大瓷杯，很大一杯，江离管不了这么多了，整个脸都能埋进去。

喝水的同时，一些从杯中流了出来，洒在被子上和他的衣服上。江离喘了口气，感觉好多了，嘴边的水来不及擦，顺着他的下巴留下来，江离觉得自己背后发汗，浑身没有力气。

太他妈的难受了。

想着就这么躺下去。沈御赶紧扶着他，接过他手里的水杯放在一边。摸着他还在发烫的额头，沈御皱了眉头，但见江离的表情好似没有刚刚痛苦，心里也轻松了一下。江离闭上眼睛，嘴角弯起，像是很满足的孩子一样。

“憨憨，擦嘴。”沈御拽着他，就像拽着没有灵魂的玩偶。江离很配合将脸凑近他，沈御心慌地随意替他擦了擦嘴，然后将纸扔在一旁，凑近江离，温柔地吻上他。

江离瞪大了眼睛，为什么他没有给自己一点点准备？江离的手死死地攥着沈御的胳膊，却渐渐地又松开，在沈御的引领下一点点地给出回应。

一吻作罢，嘴间扯出的银丝看上去很色情。江离茫然地看着沈御，沈御坐在他身边，拉过他的手，和他对视。

眼里的温柔好似让江离完全沉醉进去。

“累了的话，就睡觉吧。”沈御轻声说道。“不过睡觉是要脱衣服的，你听话吗？”

“嗯……”江离任他摆布。

沈御脱了他的棉袄，里面是单薄的灰色线衣，江离没忍住打了个寒颤，沈御慌着搂着他，缓缓替他盖上被子，捂得很严实。

不知道为什么，江离鼻子一酸，眼睛里好像有什么东西要流出来，江离再熟悉不过。

不行啊，不可以在他面前。

“怎么了。”沈御看着江离紧闭双眼：“男朋友都不想看了吗？”

“没有。”江离突然鼻音很重，听起来很不自然。

“手拿开。”沈御好似下命令一般。

江离别过头，松开了手，睁开双眼，通红的眼眶看得沈御很是心疼。

“你哭什么？”沈御轻轻拍着他，像是哄孩子睡觉一般。

“不算哭吧，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可能从来没有人这么耐心地照顾我吧？”江离低声地说着，眼神黯然，看着手里攥着的被褥。

“傻子，奶奶不照顾你吗？”沈御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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