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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玩儿呢?”刑世杰扬眉,目光落在国际友人的脸上,一副介绍一下的意思。
白山赛场的观众席是铁架搭成的室外看台,座位最低处有一层楼那高,最高处有三层楼,塔顶上就是个除了遮阳一点儿用处都没有的棚顶。
十多年的老东西,就是这么不科学,大雪山里遮什么太阳。
所以裁判室就设在一楼朝着雪道这边的小屋里。
刑世杰把窗户一打开,就能和余乐平视。
余乐得了暗示,将亨利他们引到了刑世杰面前,相互做了介绍。
顿时双方都极为满意。
运动员和裁判是天然的相互利好的关系,亨利三人一听这位正是华国那位唯一的自由式滑雪国际裁判,脸上表情眼见着就热情了起来。
刑世杰也没捏着自己裁判的身份,能够和这些各自领域成就斐然的选手认识,也是一件很好的事儿。
都在一个圈子里,当然认识的人越多越好。
亨利很擅长社交,当场就和刑世杰聊的分不开了,余乐看他这样儿,暂时恐怕是不打算滑雪,就问了约拿上不上去。
别看约拿话不多,但能认识这位掌管自己分数的裁判,可以说是他这次过来最大的收获,怎么可能走。
盖伦倒是不在乎,他年纪大了,又从巅峰一直落到现在的低谷期,稍微有点儿愤世嫉俗,觉得裁判们都是见一个爱一个的渣男。只是约拿留下,他总不好离开,便也摇了一下头。
余乐见状,便说:“刑判,那我上去滑一会儿,小白还在上面呢。”
刑世杰当时就挥手撵他走,专注在自己池塘里新收入的三尾小鱼,笑的那叫一个满足。
余乐哑然失笑,转头上了山,到了出发点。
白一鸣缩在出发点亭子夹角的夹缝里避寒,盘腿坐在地上看手机。
“喂!!”余乐从后面探头,大叫一嗓子。
白一鸣被吓的一个激灵,再抬头的时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都是恼怒。
余乐笑出牙齿,黏黏糊糊地贴过去:“看什么呢?半天没上来,也不知道打个电话,万一把你忘山上呢?”
白一鸣还有点儿来气,他确实被吓的有点厉害,但开口说话的声音还是轻轻浅浅:“你不会忘的,会打电话给我。”
余乐一听,得咧,就冲着这句话,以后去哪儿都不能忘记这小孩儿。
他抬手揉了揉白一鸣的头发,“我再滑几遍,你滑吗?”
白一鸣左右看一眼:“他们呢?”
“被老刑拦下了,培养跨国友情呢。”
“那你滑,我帮你按。”
“不能一直放下去吗?”平时训练也不安这东西,余乐确实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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