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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徵的声音有些咬牙切齿。

一个晚上,易辞终于笑了,似乎还笑得很开心。

“等我回来帮你弄。”易辞笑着说,“你自己弄的话容易划伤自己。”

“不行!”简徵羞恼地说,“我今晚要洗,不洗我难受。”

电话那头有十来秒都是安静的,只传来细微的声音。

“你告诉我你是不是在笑?!”

大约一分钟后,易辞语带笑意地说:“之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爱干净。”

“我现在忽然爱了!”简徵怒了,“你到底告不告诉我?不告诉我的话我就自己弄了。”

“别着急。”易辞好不容易忍住笑,“我在床头柜的抽屉里留下了术后说明,你可以按照那个自己拆线。”

简徵松一口气,随后意识到不对:“你老实交代,是不是早有准备?!”

“唔……”

易辞没承认也没否认。

“还有,你第一次为什么不指导我自己拆线?”简徵继续控诉,“你直接说你是不是狼子野心吧!”

“我不知道你说的‘狼子野心’是不是我理解的意思,但我承认我当时想亲自帮你拆线。”

简徵轻哼一声,“就知道你也不老实,看着衣冠楚楚风度斯文,实际上满脑子想的都是占我便宜。”

易辞反问:“你也很想占我便宜,不是么?”

简徵摸摸鼻子,觉得这句话也没错,他们大哥别笑二哥了。

大约骨子里都是lsp了。

简徵打开床头柜的抽屉,看到里面放着拆线步骤和注意事项,松一口气,挂上电话拿着注意事项去浴室里一通操作。

虽然动作还是没有易辞熟练,偶尔也会弄痛,但好歹拆了。

伤口很小,已经结痂,没什么痛感,但现在肯定是无法使用的,清洗也要注意点。

还真是给他留下的“礼物”,这个痂估计过几天才能消掉。

易·心机·辞。

**

易辞这次出差很不顺利,原计划三天,但对方的手术难度超乎想象,数位医生联合会诊了很久才拿出一个可行方案,手术成功率还很低。

不过对方的情况已经到了不做手术不行的时候,因为功能区占位严重,说不定哪天醒来就会忽然发现自己身体的某一部分不听使唤了。

那场手术做了十多个小时,简徵没有问结果,只听易辞说自己周二回来。

简徵看了一下自己周二的课表,说开车去接易辞,但易辞说自己要先去医院处理事情,有几个病人的情况比较紧急。

简徵决定下课就去医院找易辞。

六七天没见,还是很想的,手都酸了。

他下午的课四点多结束,结束后开车到易辞的医院恰好五点。

五点是医院的正常下班时间,他进去时医院人已经空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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