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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培训班依旧没有边烬的身影。
下午放学时又下起了雨,这回连黎带了伞,没有再被淋湿。
公交车上,连黎单独一人坐在最后一排最靠里的位置。
‘叶绿体呈扁平的椭球形或球形,具有双层膜,主要存在绿色植物叶肉细胞里。’
他在背生物的八大细胞器特点。
背着背着思绪就跑远了。
前天他和边烬分别时对方好像心情不太好?
他没怎么注意看,只记得边烬提前下车了,下车前跟他说:“我家里有事,先走了。”
跟他平常想先离开而用的话术一样。
哦,原来是对自己失望了,不想再和自己交谈了。
原来是这样。
***
边烬到家时客厅里的氛围十分尴尬。
赵姨紧张地站在一边,边化海坐沙发里翘着二郎腿,腿上放着一台ipad,他秘书跟保镖似的笔直站他身后。
而那俩先去他家的倒霉蛋坐在边化海对面,江乐生面色苍白,中央空调开着他额头却满是汗,嘴唇都在发抖。陆绪倒是挺淡定,轻松坐那玩手机。
“回来了?”边化海听到动静,头也没抬地说。
江乐生猛地扭头,见是边烬松了一大口气,忙跑他身后,小声逼逼:“你爸怎么回来了啊。”
“哦,可能公司破产了回来躲债的。”边烬声音不大不小,在场的人都能听得到。
江乐生背脊窜出一条冷汗,拽拽边烬衣服。
边化海偏头瞥了他一眼,他俩眉眼很像,但边化海总还是比他多些社会经验,不怒自威。
“让你失望了,公司好得很。”边化海皱眉,“你头发怎么回事?”
边烬大剌剌地坐边化海对面,语气十分挑衅,“看不出来?染了。”
“染回去。”语气平淡,但让江乐生鸡皮疙瘩一阵又一阵地冒。
“我说边总您这一年365天364天不在家的,还在意我染什么颜色头发啊?”边烬冲边化海秘书扬扬下巴,“嘿,那边那个傻大个,帮我倒杯水呗。”
边化海微侧头,一个眼神,身后的人便意会,没动。
“什么时候你有权指使我的人了?”
边烬冷嗤一声,“不是边总您说的么?这些人都是卑贱的狗,而狗就是应该被指使。”
“那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权力。”边化海笑了笑,“很显然,你没有。”
边烬盯着他,默默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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